，又装手疼，把一块牛排切得面目全非，又觉得付衍之那一份看起来比较好吃，眨着眼撒娇要和对方交换。
付衍之瞥他一眼，也没说什么，把自己那份切好放在他面前，没碰他的，又让侍者换了一份上来。
燕邈夺了别人的食，本该高兴，又因对方并不诚心与自己交换，而是如同照顾一个调皮小孩的大人，看似顺着他，实则又嫌弃，于是拨弄着刀叉吃了几块又没了胃口。
付衍之吃相文雅，像是很忠于品尝食物的味道，没有管浪费食物的燕邈在做什么。
燕邈偷偷脱了鞋，穿着白袜的脚慢吞吞挪过去，先是踩在一尘不染的皮鞋表面，表面上专心看着窗外的风景，暗地里又观察映在窗上的身影。
付衍之没动，燕邈便得了某种默许，挑着足尖蹭过脚脖，又勾着西装裤脚掀起，学那电影里餐桌下无声的挑逗，翘着脚在男人小腿上下滑动。
可惜他学艺不精，对面坐着的人稳如泰山，丝毫没有被打扰，仍是专心切着盘中餐。
燕邈不服输，白玉似的脸上挂着挑衅又勾人的笑，穿着白袜的脚一路踩上膝头，又往大腿中间游去。
犹如一尾年幼的活鱼，不知深浅钻入未知的缝隙，以为会抓到胆小的虾米，等着它的却是危险的鱼钩。
燕邈轻重不一地踩着那方软肉，直到脚底能够感觉到它的充血鼓胀，隔着裤子也烧红了铁似的发烫，才得逞般心满意足要收回脚，付衍之此时却已经放下了刀叉，按住胯间作乱的脚，眼中有了烧灼的神色。
燕邈心知付衍之不可能在公共场合与他胡闹，但付衍之真的挠了他的脚心，害他笑得七歪八倒时云淡风轻收回手，心头又涌上些许失落。
具体失落什么呢，是付衍之真对他容忍，还是对他的挑逗不感兴趣，燕邈也不得而知。
又或许是知道装不知道，怕想清楚了，心就没那么容易收住，总往外跑了。
坐上车的时候燕邈还以为要回去了，直到车子停在一栋湖边的别墅时才觉得意外。
房子里黑漆漆的，透着一种阴冷气息，燕邈跟在付衍之身后，忍不住抱着手臂搓了几下。
除了刚进门见到一个佣人之外，似乎就没有人了，燕邈跟着付衍之上了二楼，路过一间虚掩的房间时付衍之脚步停了一下。
燕邈敏锐地闻到空气中有种难闻的气味，像是在医院病床前那种腐败的气息，他有些害怕地抓住付衍之的袖子，轻声问“爸爸，这是哪啊？”
付衍之似乎回头看了他一眼，然后温热的手掌握住他的，牵着他继续往前走。
他们进了隔壁的房间，付衍之没有开灯，房间里的布置很模糊，好在并没有那种腐败的气息。
付衍之握着他的手，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，燕邈却觉得他一定在盯着自己，顿时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慌，又问了一遍这是哪里。
付衍之凑近了些，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，燕邈听到他低声说：“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。”
会说话的付衍之没有那么恐怖了，燕邈又凑近了他一些，“来这里干什么？”
付衍之又沉默一会儿，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，燕邈却已经抱住了他的腰，在黑暗中亲吻他的喉结，少年音色低哑迷人，“爸爸，我们要在这里做爱吗？”
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，燕邈疑惑地抬头，付衍之低头吻他的脸，轻声告诉他：“这里没人，你可以叫大声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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