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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衍之不知道报应来得这么快,付熙晨从小锦衣玉食,被照顾得很好,这些脏话他永远说不出口,燕邈却混迹在各种人之间,明明只相差一岁,已经熟练得把每一个脏字运用到极致,到了现在,一句话就能扎穿自己的心。

能怪谁呢?怪死去的父亲,怪把自己蒙在鼓里的大哥,或是怪通奸的前妻和亲哥,还是怪那个说他“没人教”的自己?

付衍之闭了闭眼,把悲痛的情绪遮掩几分,喉结滚动了下,掠过燕邈那些带有敌意的话,说:“今后我不会再碰你。”

他的语气不复先前那般平静,有种莫名的疲倦,像是面对无理取闹的孩子丧失耐心作出的妥协。

燕邈怔了一下,扳着窗台的手更紧了,风从后面掀着他的衣摆,莹白的躯体敞露无遗,瘦弱得像要被风一块儿带倒了。

付衍之以前总爱把燕邈脱得一丝不挂,抱在腿上亲吻或是压在身下细细抚摸,好像这具身躯有种诱人的魔力,让他忍不住沉溺其中,而现在,被抚摸亲吻过无数次的身体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展露在面前,付衍之却觉得多看一眼都冒犯似的移开视线。

他转了个身,宽阔的脊背对着燕邈,微微侧过脸道:“你下来吧,把衣服扣好。”

燕邈没动,以为付衍之又在玩某种把戏,或许自己一下来他就会脱去伪装,会直接在阳台上扒了他也说不定。

付衍之似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,轻轻叹了口气,然后拔脚朝门口走去,燕邈不明所以,紧张地看着他走到门口,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自己一眼,动了动唇,燕邈不知道他说了句什么,随后门被开启又关上,屋子里又只剩他一人。

直到空气中那股隐隐约约的男士淡香彻底散尽了,燕邈才从阳台跳下来,双脚触底的瞬间踉跄了一下,不知怎么,他下意识抬头看向门的方向,没有任何动静传来,燕邈在原地站了几秒,重新把扣子扣好。

在外面被风吹了好一会儿,燕邈回到房间里立即打了几个喷嚏,门那边依旧没有什么动静,他掀开被子躺上冰冷的床,蜷缩着身体凝神细听。

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,听不到外面走廊的声音,只有自己藏在被子下的心跳声有些扰人,他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的某一处,意识到付衍之是真的走了。

他松了一口气,闭上眼睛试图入睡,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地方却隐隐透着不安,把付衍之从进来到离开前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细细揣摩,最终还是无法分辨付衍之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
说不再碰他,是觉得达成目的后自己就失去了用处,还是付衍之也如他故意说的那样,跟仇人的儿子上床,恐怕恶心不比自己少半分吧。

燕邈想着与他相处温存时的种种,自嘲地笑起来,叹付衍之不愧是影帝,演得那么逼真,甘愿放下身段演出对他百般呵护的模样。

燕邈笑着笑着泪水就从眼眶里奔涌出来,他提不起劲骂付衍之,只深深痛恨自己,明知道对方演技高明,却还不慎掉入陷阱,明知道从始至终都是一方的骗局,他还是不可避免动了心。

门外靠墙伫立着一个人,付衍之垂着头盯着脚掌前方的小块瓷砖,听着病房里隐约的咳嗽声断断续续,最终又归于沉寂。

他在外面站了许久,深夜医院的走廊空空荡荡,只有惨白的灯光笼在头顶,付衍之一遍遍想着燕邈对自己抗拒的动作和神情,等到走廊的夜彻底凉下来后,才敢挪动脚步,悄悄推开门缝看一眼。

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团,付衍之透过微微起伏的被子想象燕邈的睡脸,他不敢站太久,曾经他们赤裸着身体无缝隙的相拥,而如今只能站在门口做贼一般偷窥,怕燕邈说的都是真话,看到他就想吐。

付衍之轻手轻脚关上了门,脚步声渐渐远去,他不知道病房内床上的人又翻了个身,直愣愣盯着他曾驻足的那一方区域。

付衍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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