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把钱还给雄哥。
有了主意,凌云帆走到马路边,准备有出租车路过立刻招手拦下。
天色渐暗,繁星点点缀在如绸缎的夜空,四周的温度渐低。
就在凌云帆张望时,突然注意到不远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。
那人靠在路灯旁打着电话,满脸肥肉,举止粗鄙。
在凌云帆看清他的脸后,心跳停滞一瞬,后背蓦地窜上一股寒意。
这人正是那天闯进他家要债的其中一个。
真尼玛是曹操背时遇蒋干——倒霉透了。
凌云帆强迫自己冷静,不动声色地转身背对那人,低着头一瘸一拐往前走想要远离此地。
可下一刻,对面走来的两个男人突然一左一右挟持住他,分别扭住他的胳膊,一人还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唤。
凌云帆怎么甘心被桎梏,立刻想要挣扎逃跑,谁知响起一阵刺啦电流声,他只觉得腰部如被万千根针狠扎般,半个身子瞬间麻痹,浑身无力往下栽。
远处有路人走来,疑惑地看着他们。
一名男子非常老练,从容地笑道:“这是我朋友,喝醉酒了。”
路人面露嫌弃,生怕醉鬼惹到自己,赶忙绕开走。
两名男子显然很熟悉附近的环境,立刻将凌云帆拖进了一条无人的漆黑小巷里,然后打了一通电话。
“你们干什么呢?”那名满脸肥肉的男子不一会来到这里,不悦地质问,“不是让你们来路边找我吗?怎么回事?”
“大哥你看。”一名男子膝盖压住趴在地上的凌云帆,不顾凌云帆面露痛苦,手掌卡住他的下巴强行抬起他的头。
“嗬哟,这么巧,熟人啊。”满脸肥肉的男子俯身细瞧,面露惊讶,“小子,你行啊,竟然躲到这片来,这一片可全是高档小区啊,怎么?有钱了?瞧着也不像啊,难不成是给这里的哪位老板上门服务去了?”
另外两名男子纷纷猥琐地笑出声。
满脸肥肉的男子施施然地点起烟:“我嘛,也不是不讲道理,只要你现在能拿的出钱,立刻放你走,但如果拿不出来嘛,那你就跟我走,在我那做点事,早点把债还清,你听听,路都给你铺好了,天下哪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啊?”
凌云帆紧咬牙关,青筋暴起,一言不发地狠瞪男子。
满脸肥肉的男子吐出烟,拿出手机拨通电话:“把面包车开过来,我给你发定位。”
凌云帆知道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,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,准备找机会逃跑。
“眼珠瞎转什么呢?”将凌云帆按在地上的男子呵斥,“你以为我们还能让你再跑了不成?”
满脸肥肉的男子听到声音,转过身,边收起手机边说:“这小子滑头的很,得弄一下。”
凌云帆还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‘弄一下’是什么意思,一旁的男子随手捡起巷子里的一块石头,颠了两下,蓦地举起往凌云帆脚踝处砸去。
刹那间,剧烈的疼痛从脚踝处一瞬席卷全身每处神经,本能的惨叫从凌云帆喉间溢出,随即他重重地吸气吐气,痛苦地蜷缩身子,手伸过去狠掐小腿,想缓解痛感。
“让你不老实。”男子丢掉手里的石头,冷哼,“跑啊,再跑啊。”
“吵死了。”满脸肥肉的男子嫌弃凌云帆的呻吟,不悦地说,“把他嘴堵上,车应该快来了。”
男子脱下外套,用袖子勒住凌云帆的嘴巴,压下他舌头。
汗液混杂烟味的腥臭从袖子传来充斥着凌云帆鼻腔,脚踝传来好似骨裂的剧痛许久不消,凌云帆倒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,感到绝望和无助像如绳索般紧紧缠绕着自己脖子。
凌云帆浑身发冷,心急如焚。
怎么办?如果真被抓走了,等待自己的恐怕是比现在还要过分的对待。
不行,宁可争个鱼死网破,也不能束手就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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