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,对于这个问题,他心里根本没有确切答案,只有满心对自己懦弱无能的厌恶。
便是这时,容湛手机响起铃声。
他想不到当下会有谁给自己打电话,面露疑惑地将手机拿出,却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后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容湛跌跌撞撞往前走了一步,手扶着办公桌才能站稳,然后身子微微发抖地接起电话。
纪沧海发现了容湛的不对劲,心里登时涌起不安。
挂断电话后,容湛看向纪沧海,眼全是绝望:“他预计下周回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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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西斜,上完课的凌云帆走出校门,一眼看见纪沧海的车停在校门口。
他走过去,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,而后立刻察觉到纪沧海的不对劲。
纪沧海虽一如既往贴心地侧过身帮自己系安全带,但几下没能将安全带压进卡扣里。
“纪沧海,你怎么了?”凌云帆抓住纪沧海的手,发现他手掌冰冷,指尖微颤。
“你哪里不舒服吗?”凌云帆说着,双手合住他的手,轻轻揉搓。
“没。”纪沧海朝凌云帆笑了笑,笑容十分勉强。
凌云帆:“什么没,你这笑都比哭难看了。”
纪沧海:“我们先回家吧,回家再说。”
凌云帆迟疑:“那……行吧。”
到了家,不等凌云帆问,纪沧海先开了口:“我要出差一段时间。”
“嗯?出差?”凌云帆问,“出差几天?”
纪沧海:“还没确定。”
凌云帆:“这……”
他一时间不知说什么,只觉得胸口似被重物堵住,闷闷得不舒服,那是名为不舍的情绪。
纪沧海将车钥匙放进凌云帆手里:“你有驾驶证对么?短时间你得自己开车去学校了,如果不喜欢开车,打车也行,车费我出。”
凌云帆:“你出差去哪啊?”
纪沧海:“A市。”
“去那么远的地方啊。”凌云帆怅然,“你出差的时候会很忙吗?”
纪沧海点点头。
凌云帆:“那你有空记得给我打视频电话。”
纪沧海没回答,定定地看着凌云帆。
凌云帆:“怎么了?不会忙到连打视频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吧。”
纪沧海:“有的。”
他上前一步,抓住凌云帆的手,攥在掌心里:“你要好好在家,别乱跑,等我回来。”
“瞧你这话说的。”凌云帆笑道,“跟叮嘱小孩似的,我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,能跑哪去?等等,你该不会是怕我跑了不还你钱吧?我是那种人吗!”
纪沧海瞧起来安心了些,凑过去吻凌云帆,右手轻按他脖颈,指尖在粗糙的纱布上摩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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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纪沧海再次梦魇。
母亲在开一半的门后探出腐烂的头,死死地盯着他。
而纪沧海躺在床上,四肢似被千斤石头压住,动弹不得。
母亲推开门,一步步走向纪沧海,大量的鲜血从她身体里涌出,浸透地板,流向床。
母亲开口,歇斯底里地喊叫:“因为我是Omega,他标记我,占有我,困住我,用我来解决他的易感期。”
“你说你不想成为他,但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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