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珠圆瞪,瞳孔无限缩小。长削的指甲抠进了肉里,深深地,抠出了血。
她难以置信,“玄哥哥,你……说什么?”
谢灵玄阖了阖眼,笑得幽幽。那唇角的微笑,哪有丝毫的温度,分明只是玩谑和轻薄。随后,未有半分留恋地离去。
温初弦独自一人站在原地,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。
这世上,远有比“你知不知道廉耻”更恶毒万倍的话。
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谢灵玄确实不喜欢自己,很不喜欢很不喜欢,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改变的那种不喜欢。
她甚至怀疑他在报复她,报复她一直夹在他和温芷沅中间,报复她一直死缠烂打地烦扰他,所以他才会说出这种话。
谢灵玄,他真的不是从前的玄哥哥了。
温初弦颓然软倒在冷硬的青砖地上,心中坚持已久的信念轰然倒塌。
她怔了一会儿,浑浑噩噩地从林子里走了出去。
温芷沁等人正在玩飞花令,饮酒助兴,温芷沅也在。
见温初弦回来,衣衫多有凌乱之意,众人心照不宣地一笑。
谁都看见,刚才那生性风流的商小公爷追着温初弦去了。那一位可是常日混在万花丛中的主儿,就没女人能从他手上逃出去。瞧温初弦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多半是被商子祯占了便宜了。
温芷沅嗔温芷沁胡闹,都是自家姐妹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怎么能让商子祯这般欺负温初弦?
当下温芷沅将温初弦拉了过来,上了自己的游船。正待好好安抚一番,温芷沁却先开口调笑,“初弦,商公子怎么这么容易就把你放了?”
温初弦乜了她一眼,目光已说得上是怨恨。
温芷沁自然不怕她。
“你再瞪我将你眼珠子剜了。”
温芷沅连忙打圆场,将两人隔开。
“自家姐妹,都是闹着玩的。初弦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为了吸引两个姊妹的注意力,温芷沅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。
那玉佩润泽精致,触手生凉,镌刻有鸳鸯的图案。
“这是今晨长公主送与我的鸳鸯佩,给你们瞧瞧。”
温芷沁率先接过玉佩,别有用心地瞥向温初弦,嘻嘻笑道,“长公主又送长姊东西啦,看来谢家大夫人的位置,非长姊莫属了。”
温芷沅戳了戳温芷沁,低声责怪,“少说一句。”
对温初弦说,“初弦,你要不要也看看?”
温初弦草草看了两眼,挤出一个极淡的苦笑。
“嗯。挺好看的。”
说罢,就要将鸳鸯佩交还温芷沅。
谁知此时船体忽然摇了摇,温芷沅没接稳,鸳鸯佩扑通一声掉进了湖水中。
温芷沅一时着急,差点落泪,“鸳鸯佩!”
温芷沁立即抓住温初弦的手腕,“你怎地如此恶毒,嫉妒我长姊和玄哥哥的定情信物,把它抛入湖中?”
温初弦愕然,百口莫辩。
她已顾不上其他,盯见湖水清澈,鸳鸯佩正缓缓在水中下沉。
连一向通情达理的温芷沅都满是怀疑,以为温初弦嫉妒得眼红滴血,故意将鸳鸯佩毁去。
像被一盆冰水浇中,温初弦刚在谢灵玄那里碰了钉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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