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正在陪着长公主。
只听那女人和长公主谈起自己,“……您别叹气了,灵玉弟弟只是一时落入迷途,才和妓子混在一起。待儿媳过门后,定清肃家风,辅佐玄哥哥的同时,督促玉弟弟读书,让他走上正途。”
谢灵玉暗暗听着,清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,真是忍无可忍。
好大的野心,还没进门呢,就想当他谢家的主,管束他了?
长公主毕竟身份尊贵,想不出送妓子给商佬的事。定然是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在背后怂恿指使,害了他的花奴姑娘。
谢灵玉一时热血上头,没有多想,径直推开了门。
“你想得美。入我谢家的门,下辈子吧。”
长公主和温芷沅都没料到他在门外,同时都惊了。
长公主愣了愣,肃然道,“玉儿,你做什么?”
温芷沅略有尴尬,缓缓站起来,“灵玉……弟弟。”
谢灵玉睨着她,比冰霜还冷,“花奴的身份便是再低微,也是活生生的人。你为了讨好我娘,出此龌龊的主意,把她献给一个白毛老贼。黑心肠的女子,你还算是人么?”
越说越生嗔怒。
温芷沅怔怔站在原地,浑然被他说懵了。
——原是长公主来信说谢灵玄已被说服,回心转意,不娶温初弦娶她,她今日才特来陪伴长公主,顺便与谢灵玄一叙的。
此刻玄哥哥还没见着,她这才和长公主说了不到一炷香的话,怎么就成恶毒女子,害谁了?
长公主拍案怒道,“谢灵玉!你疯了不成?胡言乱语些什么?”
谢灵玉青着脸不理,转身拔足而去。
这个家,哥哥不像哥哥,母亲不像母亲。
他真是心灰意冷,失望至极。
既然长公主他们如此不顾及亲情,狠心毁去他最珍视的姑娘,那么他也不必再顾忌什么名门脸面了。
不就是商氏么。
他要亲手把花奴姑娘抢回来。
……
谢灵玉走后,温芷沅又怔怔了好一会儿,终还是没绷住,溢出泪来。
她最是个稳重得体的,似这般当众哽咽,还是第一次。
长公主连忙将她抱在怀中,柔声安慰。同时叫来了二喜,怒问,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他真疯了不成?”
二喜怯懦地答道,“原是……是……二公子梳笼的花奴姑娘,被、被商相爷看重了。商相爷昨晚把人抬走做了妾室,二公子知道后就急了。”
长公主心甚焦恼,为了个妓子,这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他们母女争吵了,若传出来还不得叫外人笑掉大牙。
长公主拍拍温芷沅,“好孩子,那逆子混账,不干-你的事。”
温芷沅一向是温老爷夫妇的掌上明珠,确实没挨过这样的骂。
她忍着哽咽,眼尾还是红彤彤的。长公主道,“玄儿呢?去把玄儿叫来!他媳妇被欺负成这样,他还不知来哄一哄!”
谢灵玄倒是在府中,姗姗来迟,得知情由后,不好多说什么。他依长公主的意思抚慰了两下温芷沅,软声道,“是弟弟太冲动了。”
温芷沅瞧向谢灵玄,瞧他那温柔如春水的面容,知书达礼的举止,更觉得他比那混账子谢灵玉好上千万倍。
“玄哥哥。”
她委屈地叫了一声。
好在玄哥哥是个老好人,已被她拿捏到手。
毕竟谢灵玄是长子,无论谢灵玉再怎么反对,今后这个家也是她这个长房媳妇说了算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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