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,兄弟二人相安无事。
甚至有时候,谢灵玄还很宠这个弟弟的。他作为皇帝帝师,谢灵玉的功课他也是指导得了的。
一时间,谢府难得的平静。
然这平静没持续多久,谢府就迎来了一位客人——商府的大公子商子祯。左相商贤有不少儿子,商子祯乃是最得宠的一位嫡子。
温初弦识得商子祯,当日在九宴山庄诗会时,商子祯曾轻薄辱慢过她,欲拉她的手、碰她的手臂,她记忆犹新,端和谢灵玄一样是个轻浪无耻之徒。
商氏和谢氏两家一向不睦,商子祯此番无事献殷勤,自没什么好事。
他只说是代替父亲前来送谢公爷的寿礼的,可谢公爷的生辰已过去了许多时日,未免目的不纯。
长公主不喜欢这些纨绔子弟,懒乏着不见,只叫膝下两个儿子招待。
谢灵玄虽和商子祯是同龄人,朝中地位、官位却都比商子祯高太多,自也蔑视于他。他马马虎虎地摆了一场宴,人也不来作陪。
谢灵玉却和商子祯颇聊得来,两人都是不爱读书的世家子,从前常常一起逛勾栏,便多喝了几杯。温芷沅作为二房的主母,也为两人张罗了几个菜。
酒过三巡,谢灵玉醉倒在酒桌上,往梦乡里去了。迷迷糊糊中,好像听见商子祯跟他说要往溷轩去一趟,他摆摆手,也没在意。
再醒来,却是被几声夹杂尖叫的哭泣惊醒的。
谢灵玉浑身一激灵,唤了小厮,小厮却也茫然不知何故。
往后花园去,见花园中乱成一团,他夫人温芷沅正披着一件长巾,浑身上下都湿了,狼狈不堪,脸颊上还有一个轻淡的五指印。
随身丫鬟素心亦水淋淋,泣不成声,“……夫人担心您喝醉了,要带着奴婢去给您送件衣衫。不想半路上却遇见商氏那登徒子,他醉得不轻,见夫人貌美便趁天黑糟践她。夫人坚决不从要喊人,惹怒了商氏那恶徒,他便将夫人和奴婢都推下水来了!”
还未冻结实的湖面上,果然有一个大冰窟窿,底下都是彻骨凉的水。
再一看温芷沅,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,被冻得有些恍惚。
谢灵玉血液沸腾,气得发抖,摘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温芷沅身上,“没事吧?”
温芷沅含泪摇头。
谢灵玉看了看她的脸蛋,还好伤得不重,这会子已看不出红了。
长公主匆匆赶过来,见发生了这等气愤之事,身子微颤有点经不住。
温初弦闻声也匆匆赶来,见温芷沅遭此横祸,狐疑地看向谢灵玄。
谢灵玄却反感地剜了下她,“此事与我无关,你不要什么都怀疑我。”
当下众人将温芷沅和受伤的丫鬟搀回房,郎中前来问了脉,道,“二夫人只是受惊罢了,身体并无大碍。”
谢灵玉怒不可遏,“那姓商的哪去了?”
商子祯却早就逃了。
谢灵玉重重锤了下桌子。
温初弦见此,也抛去了旧日隔阂,将温芷沅抱在怀中细声安慰。
她悄悄问,“商子祯碰了你哪里?”
温芷沅声轻如蚊,尽是屈辱,颤颤对温初弦说,“……腰。脖子,还有……”
再往下已说不下去。
后花园不像水云居那样夜晚也灯火通明,林立的太湖石背后,正好有一大片死角,下人少巡逻,灯火照不到,挨着溷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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