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道,“多谢夫君,我什么都不想要。”
他道,“说。”
温初弦道,“全哥儿,我想见见全哥儿。”
他饮了口酒,“不行。换一个。”
温初弦咬唇。
问她想要什么,却又不答应她,那他还问她做什么?
他只不过是叫她说出他想送的礼物罢了。
“钱。”
她又随便道了个字,“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钱。你给我吧。”
谢灵玄支颐瞧向她,“这一屋价值连城的宝货,还不够你用的?”
温初弦斜眼冷冷。价值连城的传世之宝?她不要,她只想要能花得出去的钱,能在外面买一碗面吃的钱。
她懒得跟他纠缠下去,“那夫君自己决定吧。你送我什么我都要。”
谢灵玄讥笑了声,“什么都要?那昨夜送你个孩子,你怎么不要?”
温初弦尖锐的手指甲骤然掐了掐掌心。
她挑衅道,“我就是不想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温初弦笑笑,“因为你不是玄哥哥啊。永远不是。”
谢灵玄幽凉的唇也随她笑了。
他起身,颀长的身姿临于她面前,居高临下的影子将她深深笼罩住。
“信不信我把你关起来?”
他目光如流水,似要把她溺死一样,“不要脸的东西。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?”
温初弦仰着头,目之所及,只有他轻缓的雪衣云袖。
她好快意。
提到玄哥哥,他生气了。
她咀嚼着他的怒意,沉默不语。激怒他,她能得到的好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,在他的威势之下,她没法不低头。
谢灵玄似怜似厌,拂袖而去。
他一走,水云居的门也随即关上了。重重的两道大铜门,把外面的一切天光都遮住了。
温初弦强迫自己苦笑了一下,随即又想哭。
她其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,她好无助,又好难过。
除了全哥儿外,无论谢府还是温府,没有她一个亲人。
玄哥哥死了。
这世上,再没人会把她当回事了。
……
次日一早,谢府却又发生了一桩事。
花奴姑娘坐在一顶软轿中,被送到谢府,说是商贤慷慨赠妾,二公子既喜欢花奴,便将她送了来。
花奴被打扮得花枝招展,身契、放妾的文书也一并都随她送来。
路人指指点点,一个身着艳服的妾室停在中书府门口,算是什么事。
长公主大怒,立即便叫人抬走。花奴从轿子里走出来,拿着自己的身契,跪在了谢府的朱门口。
“奴婢与二公子谢灵玉早有肌肤之亲,如今无处可去,求长公主发发慈悲,收留了妾身吧!”
她泪流如注,从颊上不绝而下。
长公主气得险些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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