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才用在她身上。
“公子可要还全哥儿和夫人的清白?”
谢灵玄沉默片刻,遥望阴沉沉的天空,风无纤埃,雪无微津,细小的雪糁儿落在他手心里,片刻就融化了。
“不必。”
他淡淡道了句。
她没有亲人,受尽万人排挤唾骂,会更合他心意。她被泼脏水,染上杂种的骂名,亦是他想要的。
待她被所有人都抛弃时,就会晓得,这世上唯有他会对她好,唯有他是她的依仗。
就像这雪花轻飘飘地落在他掌心一样,她也在他心中。
·
转眼,花奴已经来谢府数日了。
在这种家风清正森严的大宅院里,花奴那样的出身,几乎人人唾弃,人人看不起。若非谢灵玉时时护着,她根本就在此活不下去。
谢灵玉虽然每日都来看花奴,但绝不从她这里留宿。花奴满心以为,自己成了玉郎的人,今后就可以恩爱美满,高枕无忧了,可糟心事还是一件接着一件。
她苦苦挽留谢灵玉,“花奴从前与玉郎的百般恩爱,玉郎对花奴发过的誓言,难道玉郎都忘了吗?”
抛开尊卑不论,明明是她先和谢灵玉定情,然后谢灵玉才遇见温芷沅的。
谢灵玉想起晚上的那个噩梦,难以拒绝花奴,耐心跟她解释说,“现下还不是时候,夫人正有着身孕。”
花奴问,“难道玉郎就让我这么无名无分地跟着你?你那日在商贤手中救下了我,明明是对我有情的。此刻又对我不闻不问,何如当日从未救过我。”
谢灵玉沮丧道,“你知道的,母亲是不允你进门的。我不能把你抬为妾室,却可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,再也不受那商佬的欺凌。花奴,你要信我……”
花奴点点头,梨花带雨起来。
美人落泪,谢灵玉心口一热,忍不住上前就抱了抱她。
两人自在群玉阁成婚后就一直分别,这还是第一次抱。
然而便是这么短暂的一接触,谢灵玉忽听到一声冷笑,从门缝中传来。
温芷沅的身影滑过去。
花奴也是一惊。
谢灵玉苦叹一声,来不及顾忌花奴,便追了上去。
“娘子!”
温芷沅回头质问道,“偷腥的猫,昨日-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?你对得起我腹中孩儿吗?”
谢灵玉登时又要发誓,温芷沅却瞧也不瞧他一眼,拂袖而去。
谢灵玉脸上烫辣辣的。
他实如行走在双重迷雾之中,进退维谷,浑然不知如何是好。
花奴亦追了上去,看见痛苦纠结的谢灵玉,便晓得她的玉郎已经有了自己的家,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的玉郎了。
如果她是自由身的话,她会独自收拾了包袱离开,自动退出。
可是她做不到。商贤放她的条件是,叫她在一个月之内怀上谢灵玉的孩儿。
商贤为什么要让她这么做她不得而知,但如果她不从,遭到的后果有可能是毒打或者被鸩杀。
所以就算在谢府的处境再难,她都得坚持下去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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