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声地求他,张口欲语, 嗓子却干哑得几近失声。
谢灵玄榨取她身上残余的那点姿色,唇埋了下她散乱的青丝,随即与她额头对贴,长而柔软的漆睫沾在她的脸颊上。每一个细微的动作, 都含着绵绵情愫。
“娘子。”
片刻,又改口叫, “……初弦。”
温初弦还被睡意所笼罩,眼皮抵触地闭紧了些。
他又不厌其烦地唤她,一边用春心荡漾的小动作撩引她, 终于温初弦忍不住嗯了声, 不耐烦说, “你有什么事?”
谢灵玄缄默不语。
过了良久, 他才缥缈开口,“以后你死心塌地和我过日子吧,我也死心塌地。咱们做一对真正同心的夫妻,好不好。”
温初弦讥然笑了下,翻翻身,“你在说什么蠢话。”
他闻此,手空落落地悬在半空,体温瞬间冰冷了几分。
复又浑浑噩噩了许久,日上三竿之时,温初弦才完全醒过来,身畔的男子却早已不在了。
她揉揉眼睛,唤了汐月过来为她梳洗,问谢灵玄什么时候走的。
汐月答道,“公子五更时分就入朝去了,见您睡着,便一直没叫醒您。”
温初弦哦了声,也不甚在意。
拂了拂耳朵,耳朵有些疼,许是谢灵玄昨夜老在她耳边说话的缘故。
照铜镜,脖颈间有数枚深色的吻痕,她不得不涂好几层粉,才能勉强将它们遮住。
今日依旧在清凉阁看戏,那一位话本先生来得早,戏班子很早就搭台子开唱了。
温初弦想一个人静静听戏,不欲让周围拥着那么多婢女,便叫她们都退下。
可下了半天令,婢女们纹丝不动,没一个人听她的。
乐桃赔罪道,“夫人别为难她们了,是公子叫她们好好服侍您的。谁若是敢偷懒耍滑,公子非把她们逐出府去不可。”
温初弦明白了,这六七个婢女都是谢灵玄派来监视她的。她不晓得她人都被困在谢府了,他为何还如此念念不忘,这般看着她,难道怕她和男戏子有了苟且不成?真是可笑。
昨日萧游去认亲被商府无情赶出来,今日多少有些落寞。但一见温初弦,犹如金乌扫阴霾,这份落寞一扫而空。
他扮上了樊盈盈之后,下意识朝温初弦睨去,见珠帘之后的她竟也在注视着他,婉婉有仪,落落大方……萧游不禁心神一荡,红着脸背过头去。
他在做什么。
他脸红个鬼,他在觊觎什么?
萧游到台下去取了些凉水,拼命打在自己脸上,也不管妆容花不花,恨不得掌掴自己两个耳光。他疯了吗,竟爱上有夫之妇?
他意识到自己正走在悬崖边的蛛丝上,一不小心就会身败名裂,摔得粉身碎骨。
温小姐再好,也不属于他,更不是他该肖想的。
丝竹之声锵锵而起,萧游扮作女儿身上了台,唱腔却不如前几日那样滑润,中音低哑,多少沾了些生硬。
有好几处戏文,他居然还忘了词,明明这场《惜花记》是他唱了好几遍的。
视线之内,别无他物,仿佛就只有明丽尊贵的温小姐一人。她远远坐着,朝他笑。
第一场的最后一幕是樊盈盈和心爱的张生私奔,有一句唱词是“我啊愿与你花前月下,度似水流年,愿为你马前卒,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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