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每夫人不舒服时,只要公子替她揉一揉,夫人总能恢复过来。
郎中匆匆而至,给温初弦把了半天脉,却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。
郎中说温初弦脉象很平滑,她在幻想一些根本没有的疼痛,可能是心病郁结所致。
温初弦听出郎中的意思了,变相说她神经病。她嗔怒,将茶杯砸向郎中,郎中踉踉跄跄地跑出去了。
谢子诀回到水云居,汐月赶紧对他道,“公子,您可回来了!夫人又开始难受,您看怎么办?”
在她心目中公子就是神一般的人物,比那些庸医灵验多了,无论多棘手的事,公子一定都有办法解决。
谢子诀不知所措,比划了半天,大概意思是请郎中。
汐月道,“公子,奴婢刚刚为夫人请过郎中了,郎中治不了,唯有您能治。”
她好生纳闷,这些废话以前她哪里需要和公子说,近来每次夫人犯病,不都是公子给揉好的吗?
怎么今日公子跟失忆了一样,整个人呆呆讷讷的。
温初弦断断续续喘着气,低语道,“汐月,别为难玄哥哥,玄哥哥不知道的。去给我做一碗甜汤来吧。”
她口中干燥得很,这时候倒上瘾般想念那个甜甜的味道。
谢子诀来到温初弦面前,愧疚垂下头。
他在她手心写下三个字,对不起,乃是惭愧他不能替她纾解病痛之意。
他是读书人,又不会医术,怎么能治得了心口疼的病呢?
温初弦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,示意他不要介怀。
其实这病很奇怪,只要不思及那人就好。她方才忽然发作,也是看到了水云居的夫妻石和秋千的缘故。
汐月端来了甜汤,温初弦一口饮下,感觉好受许多。
其实不到万不得已,她是不愿喝这甜汤的。
据说这甜汤是那人亲手做的配方,她既已亲手将他杀了,报了大仇,就该把过往忘得干干净净,他留下的东西她也不应再沾染半分。
今日,着实迫不得已。
甜汤就像她的解药,一碗喝下去,她就能暂时平复心绪,抑制对那人的……动情。
谢子诀坐在一旁,忐忑不安地偷瞄着温初弦。
温初弦面容潮红,气色却憔悴,她这样子不像是生了恶疾,倒像是中了花楼那种催欢的合欢药。
但明知她一直在府上,绝无可能真中那种药。
那就只有一个解释,就是她想念她原来的那个夫君,想得快要发疯,已经到无法抑制身体渴望的地步了,所以才这般幻想出疼痛来,如火焚身。
谢子诀忽然想起长公主说的话,感到一阵愤怒和耻辱,眼眶发酸,又要落泪。
自己不在的这些时日里,弦儿和那人已经成婚甚久,不知同房了多少次。
她竟对那人的身子形成依赖了,所以才这般痛苦,她自己还不承认。
真是……莫大的羞耻。
对她来说,也是对他来说。
他谢灵玄的妻子,却对另一个陌生男人欲罢不能,他就算脾气再好,也免不得气苦伤怀。
谢子诀冲了出去,要出去吹冷风静静,温初弦在背后急叫他,他充耳不闻。
刚才被温初弦用茶杯摔出去的郎中还没走,见谢子诀出来,讪讪上前去,将温初弦的病势说了一遍。
“小人虽不算名医,却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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