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兆尹沈大人才刚当值点卯,就被咚咚咚的鼓响惊到了。一声接一声,可以见得鸣鼓人的意志之坚。

这面登闻鼓设在此处,名义上是做击鼓鸣冤之用的,但积年不用,鼓面早已落了陈年的灰尘。因为寻常的百姓纠纷都有衙门决断,敢来兆尹府击鼓的,一般是民告官的大案。

民告官……

世道等级森严,白丁布衣有几个脑袋,敢告朝廷命官?

沈大人急忙命皂吏前去察看,只见击鼓者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。

她一身素衣立于清寒的风中,长发半散半拢,飒飒而动。鼓槌沉重,她那细白的胳膊早已不堪承受,似乎再敲一下就要折断。可她的眼神却坚定,噙着泪,射出冰冷的寒芒来,不弄得满城皆知绝不肯罢休。

就这么一个姣花照水的女子,竟要击鼓鸣冤。

兆尹府大门口已被鼓声引来了不少围观百姓,指指点点的,沈大人命人将其全部驱散,脱口而出,“何人在此闹事?”

温初弦丢了鼓槌,掀裙跪在兆尹府明镜高悬四个大楷字面前。

她从袖中掏出诉状,定定说,“民妇要告刚刚卸任的当朝右相,谢灵玄。”

……

空气一时凝固,沈大人和周围的两位大人面面相觑。

莫不是个疯妇?

再定睛一看,不是。

堂下女子不是别人,正是谢相的夫人——那位得了世间最好姻缘的温初弦温小姐,沈大人认得。

这是闹哪一出?

沈大人提醒说,“谢夫人,此地乃是兆府尹。”

谢相的人格谁不晓得,是个雅俊蕴藉的君子,宠妻的美名播于天下。

瞧着这温小姐双目涣散,发丝凌乱,神志多少有些不清了。早闻温小姐患了病,莫不是病入心脑,被侵吞了意识,以至于疯疯癫癫地跑来兆尹府闹事?

他们的眼神很怪异,已本能把温初弦当成疯子。

温初弦也不解释,只将自己的诉求重复了一遍。

“民妇有滔天的冤屈,要告谢灵玄杀弟夺妻,囚-禁下毒,罪名皆在诉状之上。”

沈大人接过诉状瞥了一眼,诉状很长很长,血字密密麻麻,写满了一整张雪白的素绢。

她似真有滔天的冤屈。

不可思议。

旁边的官员见状不妙,低声道,“大人,此事离奇得很,不如等谢相过来再问问情况吧?”

沈大人沉吟未答。谢灵玄和温初弦恩爱的印象根深蒂固,今日这一遭,无论如何也不像温小姐主动想做出来的,可能真是她失了神志以至于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举动来。

总不能让温初弦就这么跪在兆府门口,成何体统。

沈大人令人将她先扶进厢房,好生沏茶伺候着。一切都要等谢灵玄的意思,他才好下决断。

虽说谢灵玄现已卸任,但这种越级僭越之事他还是不能轻易做,否则很有可能仕途不保。

温初弦清楚沈大人心里盘算些什么。

“大人,民妇不疯,神志清醒得很。”

她指着明镜高悬的牌匾,冷冷说,“还请大人立即受理,秉公审案。否则,民妇就是去告御状,也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
沈大人被这么一威胁,顿时凛然。

他意识到此事并非简单的夫妻闹变扭,肃然问道,“夫人这状纸上写的罪名可有人证、物证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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