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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真的半点不爱他。那些温存的假象,不过是子母蛊发作的瘾。

谢灵玄色淡如水,将和离书放在蜡烛火苗旁,焚为灰烬。

汐月受温初弦所嘱,斗着胆子问道,“公子,夫人朝您要脚镯的钥匙。”

谢灵玄不冷不热说,“没有。”

汐月吃了一瘪,见公子今日心情仿佛很烦闷似的,更加畏怯。

“喏。还,还有就是,夫人想要‘解药’……夫人就说是解药,奴婢也不知是什么。”

谢灵玄神色暗了几分,比之方才显得更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
汐月察言观色立即道,“奴婢知晓了,都没有。”

速速退出去了。

谢灵玄无奈地叹息,倚在身后的软垫上。一想起温初弦,他的心就犹如被酸液灼噬,三魂七窍都疼得发慌。

情蛊世间无有寻常解药可解,若想完全解开,倒也容易,只消叫他死了、他体内的母蛊死了,她的子蛊自然也会跟着死,这样的话她就完全自由了,爱喜欢谁喜欢谁,比吃什么解药都灵。

这般缘由,他本想明明白白告知于她的,可那日当他就要开口时,却猛然撞见她用巫蛊人咒他。

他气血难平,就想叫她一辈子都蒙在鼓里也好,待他撒手归西,没准她忌惮着体内的子蛊,不敢找野男人另嫁。

谢灵玄在水云居中枯等了几个时辰,临近夜幕时,温初弦也没归家来。他百无聊赖,也不欲差人强抓她回来,烦闷幽恨,便对月自斟自酌,一杯又一杯。

常说酒能浇愁,烈酒入喉却愁上加愁。谢灵玄的酒量并不是千杯不醉的那种,却灌了自己这么许多酒。

她怎么还不回来呢?

明月朗朗如镜,将他这般落寞萧条的样子映得一览无余。

谢灵玄昏昏沉沉,迎头栽在床榻上,头晕脑胀如欲裂开一般,腹部更是翻江倒海,酸灼的胃液混合着烈酒呕了出来,溅开一朵朵血红的暗花。

他又吐血了。以他现在糟糕的身体状况,早就不适宜疯狂饮酒了。如此烂醉,纯是他给自己催命呢。

谢灵玄病恹恹地倒于枕畔间,黑暗笼罩着视线,肺部一口气想提却怎么也提不上来。数数日子,大限将至了。

一滴冰冷的泪水坠在眼角,面前模模糊糊出现一个女子窈窕的倩影,缓缓朝他走过来……他怔怔伸出手去,欲将那缥缈的幻影抓到,却抓不到。

谢灵玄泫然喊她,“初弦。”

一嗓哽咽,声泪俱下。

他忘了,她出门去了还没回来呢,又怎会乍现在他面前。

哐啷一声,酒盏摔碎于地上,锋利的瓷片飞溅,划破了谢灵玄的脸。肠痛如绞,情蛊正闹得欢,谢灵玄却连呼吸都提不起来,那被温初弦戳过的肺部感染得很厉害,像是塞满了棉絮,透不过一点新鲜空气。

说来,人命强也强,弱也弱,有人坠落百尺悬崖而侥幸不死,有人却因为一点点风寒或感染就呜呼哀哉。

谢灵玄挣扎着将身体蜷曲成一个跪倒的姿势,对向窗外的昭昭明月。

漫天神佛啊,他知道自己罪不可赦,可他毕竟也做过一些好事,救济过长安城外的一些难民,出金修葺过佛寺。如果佛能听见红尘众生中卑微一个他的诉求,那就叫他死前再见温初弦一面吧,别叫他今晚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尸在这里。

谢灵玄维持着跪倒的姿势,沉沉阖上了眼皮,无有意识。也不晓得明早太阳升起时,能不能再睁开。

他手里还攥着她的一根簪,就是她用来刺穿他肺腑的那一只。

静济寺的师父没能点醒他。

临了临了了,他还死心不改。

汐月等人在外急坏了,拼命敲门,也无人应答。门被反锁了,除非里面的人主动开门,外人决计敲不开。

又过了一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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