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起昨日,今日的他穿着一身红色衣袍,身量又高,俊美得极其惹人注目,往全是姑娘的院子里一站,立马就成为视线的焦点。
偏偏他对自己站在女子寝院没什么自觉,顶着朝阳的光冲她一笑,发出问候,“睡得好吗?”
宴星稚想起了昨晚的梦境,梦中的牧风眠恣意张扬,笑容灿烂,对上她的时候又沉脸拧眉,将不待见明晃晃写在脸上。
与面前的他相比,一张脸七分相似,神色和态度却判若两人。
她将眼皮一敛,没有回答,一跃从窗子跳出来落到他面前,“你来干什么?”
牧风眠低头看她,“来看看。”
其实是醒得早,不想在床榻上躺着就出了门,不知道怎么的走到了这里。
宴星稚道:“别总来烦我。”
牧风眠不赞同道:“这怎么能叫烦?现在咱俩的关系可是堂兄妹,兄妹俩相互照应不是很正常的事?”
宴星稚眼神奇怪地看着他。
牧风眠却很是理所应当,完全无视宴星稚的神色,就这样神态自若地走在她边上。
两人一同前往坐落在山峰中间位置的授课大殿,太阳升起的时候,大殿门口已经站满了人,粗略一瞧足有七八十,年纪多是十岁出头的年轻孩子,鲜少有二十往上的。
聚在一起好像盛开的海棠花丛,晃动着鲜亮的颜色。
宴星稚无意往人多的地方去,寻了个宽敞的地方站定。
她一停,牧风眠自然而然地也停下来。
晨曦洒在宴星稚身上,有一半侧身隐在背光的暗处,她眸光清冷,浑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。
牧风眠想起很多年之前,当初的神族学府之中见到的她也是这般模样,她即便是不声不响地站在人群之中,也不会被埋没,一举一动都颇为惹眼。
一千年过去,所有人都变了,只有沉睡了一千年的宴星稚没变,她一如既往。
宴星稚察觉到他的目光,皱着眉凶道:“你总看什么,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抠下来?”
牧风眠的俊美一压,露出个疑惑的神色,“怎么今早起来对我意见那么大,该不是又梦到与我打架没打过吧?”
宴星稚每回梦到从前的事,醒来之后对他都没什么好脸色,牧风眠不知道她这股怨气从何而来。
凭心而论,以前他俩关系恶劣的时候,宴星稚也并没有吃什么亏。
虽然她的耳朵被清屿剑误斩了个伤口出来,但牧氏把极其珍贵的神物神农玉也赠给了她。
其后两人再怎么针锋相对,也没有到打得你死我活的程度,宴星稚还从他身上偷学了不少招式过去。
牧风眠想了想,从袖中拿出个油纸包,递给宴星稚:“这个给你。”
宴星稚低眸看了一眼,她鼻子灵敏,一下就闻到一股甜甜的香气透过油纸包飘出来,不用问就知道是吃的。
但她不知道牧风眠为什么会突然给她吃的。
难不成是想捉弄我?
宴星稚的眼神变得戒备,看着他道:“我不吃。”
“方才去找你的时候路过食肆,见里面糕点种类繁多,就顺便买了一点。”牧风眠仿佛看不到她充满戒备的样子,将油纸缓慢打开,露出里面几个杏黄色的小巧糕点,一个也就比大拇指的指甲盖大一点,叠放在一起,飘着甜腻的花香。
人界的食物种类不仅繁多,且制作得极为精致,卖相相当好。
宴星稚看了又看,最后还是伸手拿了一个糕点扔嘴里,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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