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就把宴星稚给放下来,还怕她冲上去,便不放心地捏住她的手腕。
宴星稚被拦了一下,起初动手的念头过去了,就不会再去搭理,那肥胖的男子却像是故意的一般,又出言嘲弄两人,似乎不把宴星稚惹怒不罢休。
其他人则站在旁边看热闹,正笑得开心时,忽而一个石子飞过来,打在胖男子的嘴上,他痛嚎一声捂着嘴往后退了几步,将手拿开一看,掌心里站满了血,牙被敲掉两颗。
这下没人笑了,原本一同玩笑的人发出惊呼,赶忙散开。
肥男子疼得双眼冒泪,怒火攻心,含糊不清地大吼道:“是谁!”
却见一人从高树之后走出来。
那人身着淡蓝色长衣,衣襟和袖口洁白如雪,长发用一个玉冠束起,身量很高,俊朗如玉的脸如覆上一层冰霜。
他出现之后,殿外候着的所有人都停下了热闹的议论,朝他看来。
他没有穿弟子的宗服,又出现在授课大殿之外,如若不是前来教他们法诀的夫子,也肯定是山峰上的师兄,还没入门的新弟子对门内的师兄师姐都毕恭毕敬,生怕惹了他们不开心。
宴星稚嗅到一股奇特的味道,她仔细闻了闻,脸色一变。
空中传来的混杂花香,清淡到所有人都没有闻到,但逃不过宴星稚的鼻子。
是师镜的气味。
宴星稚下意识伸手拽住了牧风眠的衣袖,“喂……”
牧风眠垂眸看一眼她白嫩的手,俯身过来明知故问:“嗯?”
“我闻到了师镜的气味。”她说。
宴星稚的眼睛紧紧盯着来人。
这男子虽面容清俊,但算不上出众,相比于师镜男生女相,足以用美丽一词来形容的脸自然差了十万八千里,但他眼眸冰冷身姿挺拔,慢步走来的时候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气势,压得所有人都噤若寒蝉。
跟师镜太像了。
牧风眠看了看他,问道:“你是不是患上疑心病了?为何看谁都像师镜?”
“还是说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语气突然变得古怪,“你很想见他?”
话音落下,宴星稚还没什么反应,他的脸就先沉了,又道:“我只带你回仙界,可不会带你找师镜。”
宴星稚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爽,莫名其妙看他一眼,“犯病了是不是?我巴不得离那个花精远点,也只有你才天天跟他厮混在一起,沾染得一身花味儿。”
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没刻意压,加之周围又非常安静,一下就传到那男子的耳中,他投来锋利的视线。
宴星稚就小声说:“他瞪我。”
花精是宴星稚故意嘲弄师镜的称呼,师镜出生自神族师氏,但因自小养在花神膝下,所以他身边总是环绕着花,身上也总是有一股花香,宴星稚每次叫他花精,他都会勃然大怒。
牧风眠也朝他看去,眼中带着笑,与他视线对接。
宴星稚的鼻子从不会出错,来的人就是师镜。
昨夜他与牧风眠就已经碰过面了,雪涯宗是天界手底下掌管的门派,天界的人不光将师怜雪放在这里,还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藏于此处,这也是师镜当年化身成为凡人的原因之一。
师镜听到那一声“花精”,恨不得当场撕了脸上的假皮当场跟宴星稚打一架,顺便解一下这些日子一来跟在她后面一直拍马屁的怨气。
但牧风眠在边上站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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