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雪涯宗里这一批要被带去天界的人名额已定,但牧风眠的出现,极有可能将其中一个人的名额顶掉,所以才引起这么大的重视。
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,这个天才少年身边总是站着一个姑娘,不管到哪都有她的身影。
一问才知道是他堂妹。
相较于少年,他堂妹则显得平庸多了,学了半个月,还一个法诀都不会用,但是脾气不好,看人不是眼神冰冷,就是凶巴巴的。
每当他们想跟这少年闲聊几句时,这堂妹就在一旁盯着,眼神灼灼,浑身上下都是赶人的气势。
偏生兄妹俩又好得形影不离,除却睡觉的时间,其他功夫全都黏在一起。
着实让人费解。
其实不光是其他人,宴星稚本人都奇怪的很,她都要被牧风眠的这古怪的粘人劲儿给烦死。
早上起床一开门,就能看见他站在外面,去授课大殿的时候也坐在一起,中午吃饭的时候也要一起,吃完之后更是她走哪,他跟哪儿,好像完全没有自己要做的事了,之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。
先前那个身上带着师镜气息的人只授课了两日便跑了,后来授课的是个年逾六十,胡子花白的老头,对牧风眠颇为重视,每回授课结束都想把他留下来单独教,但他脚底跟抹油似的,一个视线没看住,他就飘走了。
为此,他改变了方向,特意把宴星稚给留下,如此一来,牧风眠就不飘了,也跟着一同听他单独授课。
宴星稚烦得牙痒,总想啃点什么东西解恨。
天才少年的名声扬出去,连带着兄妹俩关系好的事也成为了人尽皆知,一转眼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。
这日深夜,牧风眠躺在寝房的床榻上,闭着眼睛休息。
这大半个月都是他自己一人睡在寝房,房内的另一张床榻一直是空的。
一入夜,周围就极为寂静,一点杂音都没有。
忽而极轻的敲门声响起,传到牧风眠的耳中,他缓缓睁开双眸。
停了片刻,敲门声又响,这次还伴着一声低低的声音:“开门,是我……”
是宴星稚的声音。
牧风眠从床榻上坐起,一抬手,门就被开了一条缝,外面的人顺势推开,快速进来然后合上门。
寂静夜色下,墙上的烛灯亮起,打出昏暗模糊的光,照在来人身上,将宴星稚精致的面容覆上轻纱一般。
“你还没睡啊?”宴星稚轻声问。
“我睡了怎么给你开门?”牧风眠轻轻佻眉。
她抿着唇笑了一下,眉眼间染上羞赧,更衬得神情生动撩人。
她走到床榻前,“你知道我会来找你?”
牧风眠坐着没动,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怎么……”
“这不就表明我每天晚上都给你留门嘛。”
宴星稚笑得双眸弯起来,忽而一个屈膝压在床榻上,身子往前一探,双手扶上他的肩膀,一下与他的距离拉得极近。
近到两人的呼吸似乎都交织在一起,光落在她的眼睫,在雪白的面容上投下一排剪影,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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