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何意见?”
牧风眠挑着眉道:“我认为她不可被加入神猎会,兽族本就天性难消,不管修炼多少年,骨子里的好斗和暴虐都无法克制,一旦她在神猎会上失控,会引起不小的麻烦,甚至可能误伤到其他人,师长还是将她的名字从神猎会上移除吧,况且她刚来神族区,没有通过神猎会的选拔,本就没有资格参加。”
松昕听闻之后有些无奈,“牧风眠,你对兽族的偏见何以这么深?”
他不以为意道:“我说的是实话,兽族本就是如此。”
松昕便道:“当真不是因为你前两日在渡口那边与她起了冲突,所以才有的私心?”
牧风眠道:“自然不是。兽族难以驯化,只能奴役不能同类,没资格参加神猎会。”
松昕道:“那我去与其他师长商量一下此事。”
牧风眠扬唇一笑,说道:“还是松师长明事理。”
话刚说完,一个硕大的果子就突然从上面掉下来,砸在牧风眠的头上,果汁摔裂,红色的汁水顿时他头顶上炸开,顺着俊脸的轮廓留下来,片刻间就将他的脸上糊满了黏腻的汁水。
他抬手抹了一把,长长的眼睫毛上都是赤色的汁液,一把火蹭地从心头烧起,怒意攀上眉眼,牧风眠抬头往上看。
却见墙头边什么也没有,只有风拂过树枝时白花轻动。
牧风眠又气又纳闷,又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汁水,“今日不大走运。”
松昕在他边上抿着嘴笑。
——
松昕也动了将宴星稚从神猎会上除名的心思,毕竟她在仙族区那边的名声一直都不大好,不服管教又行事随意,很有可能将神猎会搅得一团糟。
但是她去与其他师长商议时,这个提议被驳回,因为是仙盟之主时珞亲自传来的消息,要求宴星稚参加神猎会。
松昕只能叹一声,宴星稚也算是后台强硬。
殊不知那日与牧风眠的短短几句对话,还惹出了不小的祸事。
几日之后神族学府开课。
学府占地极其广阔,正门的两道柱门极其高大,隐隐有顶天立地之势,相当气派宏伟。
其中的学生前几日就听说了宴星稚要来神界学府的消息,这日开课,不少人都想目睹一下她的真容,却是左等右等都不见踪影。
就连负责接应宴星稚的师长也等了个空。
人家根本就不来。
从早等到晚,所有人本以为这次的期待要落了空,今日是看不见宴星稚,却没想到放课之后在学府的正门口看见了她。
彼时牧风眠与虞思蘅等人正往外走,午后的日光璀璨而炽热,他打了个哈欠,想回去睡会儿。
走着走着,却突然有一人拦在了面前。
牧风眠的目光凝过去,就见面前站着一个身着雪白长裙的姑娘,墨色的长发半绾,垂下来披在肩头,白嫩的耳垂上各挂着一颗虎牙,地下坠着金黄色的长长流苏耳饰。
眼眸鸦羽一般密长,下巴扬起来,漂亮的眼眸稍稍敛起来,精致如画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,但就是能从她的眉毛眼睛里看出一股嚣张之意。
牧风眠从未见过这姑娘,蓝眸浮上疑惑,正奇怪她挡着自己的路做什么时,面前的人开口说话了。
“你就是牧风眠?”
这一开口,声音倒是有几分耳熟。
一瞧这气势,就知道是来者不善。
牧风眠双手抱臂,反问:“你是何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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