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前院,我们家世代行医前院基本做了医馆,”余福放缓脚步一间间房屋指给常秀娟看,“前院是正房七间,现下空置。两侧耳房各五间,东侧两间药房、一间炼药房、一间厨房、一间杂物,西侧是医馆......”
常秀娟脚步沉重。走在左侧厢房外廊,借着皎皎月光和院子里的灯笼光线,所见的一切全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景象,院中遍是还未冒出新叶的丛枝,还有几棵大树。
“今日天黑了,等天明我再领你好好看个仔细。”余福似感受到她的不安,“你是我的妻,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,安心住下便是。”
里院规模更大,格局虽与前院相仿,但在造型装潢上却比前院明显精致许多,院子也比前院大了差不多一倍。后院院中是规划齐整的花坛,里面种了不少植物。前后院外廊由抄手游廊连接着,而后院的正房、厢房的外廊、抄手游廊和垂花门共同构成内院的环形通道,这样不仅可以避雨雪夏日炎炎更可乘凉。
后院正房的正中间大门敞着,里面不知点了多少明烛,将屋里照得如白日般明亮。
“二弟喜欢看书,光线暗了伤眼睛。”余福抬腿迈进屋里,一抬眼便看见了斜靠在敞厅贵妃椅上专心看书的人。
那人见有人进来撩起眼皮看了过来。站在门前的常秀娟被那双眼睛一看心脏猛的一沉,脚步立刻顿住!只见那人单手端着书,书本又挡了他半张脸,只留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犀利的盯着她,从头到脚。
常秀娟揪紧了包袱,关节都泛了白。她从来不知道有人的眼睛竟能生成那样,透着丝丝寒意不说,似乎连人的内心都可看透。
余庆收回视线又把注意力放到了书上。常秀娟偷偷松了口气,沉到了脚底的心脏并没有放回原处,这让她的行为举止越发的谨小慎微。
“他是二弟余庆,平日里他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你爱听便听不爱听便不必理他。”余福见常秀娟似乎有些怕二弟,便挡在了两人之间断了可能相交的视线。
他这个二弟素行不良,性格冷漠不说嘴巴更是毒舌,让他随意刺上两句即便是不懂事的幼儿都会阴郁而终,更何况是赔小心的常秀娟。
余庆听了自己大哥的话连个反应都没有,唯一的动作就是以拇指翻了页书。
余福引着常秀娟进了东屋。
诺大的东屋有一铺占据了一半位置的火炕,上面铺着一层竹席,几床厚厚的被褥整齐的叠放在炕梢。常秀娟一怔,后背冒出一层细汗,手指悄悄的揪紧了包袱。
“你先在这儿歇着,为着等咱们回来二弟三弟都没吃饭,我去收拾下,安排好了再过来叫你。”余福说完便转身离去。
常秀娟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。余福回头看她。
“我、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
余福笑了,暖洋洋的笑容映在常秀娟的眼里,她兀自红了脸。
一个含着笑意的“好”字被余福说出,悄声勾动了常秀娟的心脏,这让本就红透的脸蛋热的能煎熟鸡蛋。
“大哥,嫂子、二哥吃饭啦——我都要被饿死了——”
余祥站在饭厅外高声喊着,后边那声嘀咕虽然小声但在寂静的夜里仍旧让人听了真切。
“这小子怕是饿极了,刚拴好马就忙着开饭。”余福的大掌贴上常秀娟烧红的脸蛋。
常秀娟看他正慢慢低头靠近自己,心里一慌双手抵上了他的胸膛。他有力的心跳‘砰、砰’轻锤她的手心,她的心跳紧跟着乱了节奏。
余福深吸一口气压下奔腾的欲念。不急,已经落在他手里她就跑不掉......转身出屋,余福胯下硬起的那一坨在宽松的衣摆下仍能清晰分辨。
余庆自然也听见弟弟的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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