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庆!”余寻松猛喝一声,人也突然站起,“你休得胡言。我来这儿是看着族长的面子,哪轮到你个小辈在我跟前指手画脚,给你几分颜面你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?你信不信我立刻禀明族长,治你个不敬尊长的罪!”
“寻松叔这是哪里来的脾气,您刚不还劝我放下吗?怎么轮着自己就不愿了呢。”余庆挺起脊背向后靠,神情好似害怕却更似‘你能把我怎样’的乖戾,“那可是一尸两命,奸夫可抓到了?别不是寻松叔老当益壮误会了那小妾,含冤死了可惜啊。”
“你——”余寻松手指着余庆气得吹胡子瞪眼,“我好心帮你,你倒是借着事由编排起我来?好!好你个余时年!不识好歹!”
余厚竹的视线一直落在余庆脸上,心中后悔找了余寻松这个处事不稳的,这样继续闹下去,他开口讨药的机会怕要错失了。
“四哥,您这是跟个小辈闹哪样呢?”余厚竹先开口叫余寻松,然后又把眼神挪到余庆脸上,“庆小子也是,怎么年龄见长规矩都不知扔到哪去了?好歹是你也要叫声族叔的人,这里没外人也不容你放肆。”
余庆靠着椅背,挑起一双凌厉的丹凤眼看向余厚竹,“厚竹叔惯会立规矩,不过到了别人家里立自己的规矩恐不妥吧?我大哥出门,家里便是我说了算,您这越俎代庖的本事也是有增无减。”
余厚竹一咬牙,也是被他一句话堵得够呛。从小余庆这崽子就难对付,那时候他们爹死了,扔下了那么大一份祖业,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打算,有人私下打起了倾吞的主意,其中就有他一个。
借着替死人照顾小辈的理由,他们一群人驻进医馆,明里暗里转走盗取了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的钱财与贵重药材。他们以为管住了那个刚丧夫的寡妇,控制了那个半大的余福,却不成想失算在余庆身上。
那时他才多大?左不过八岁左右,牵着连完整话都说不全的余祥找到族长那里,把他们所作所为一字不落的告了个明白,就连他们做过手脚的账目全被他一一道出。
他们一群人自是不认,便令人掌他嘴。谁也想不到那么大点儿的孩子嘴怎么就会那么硬,牙齿都打断了几颗,人也晕过几次,他就是一个字都没改口。
族长发了脾气,找了余福来问,事实确凿可法不责众,那时整个余家氏族不管主动还是被动,哪还有没从他们家捞过好处的。族长做主令族里几大家族补偿了些银钱,再后来他们的在外游历的亲叔回来掌管了医馆,才断了他们想要继续敛财的念头。
可经此一事,因做贼心虚他们也不敢再去医馆诊病。一时间医馆门厅奚落,他们又动起逼走他们的心思,可惜,那游历的余修远竟带着人从邻村开始诊病卖药,没出半年,死气沉沉的医馆被盘活了。
医馆恢复以往,余福也眼见着沉稳了,可余庆却像闻见了血味便咬住猎物不放的毒蛇一样盯上了他们。日日站在祠堂当着祖宗牌位系数他们经手从他家里拿走的种种钱物,且屡教不改。
有因必有果。他们不觉有错自然也不会认错,如果他们不分,难道还要等着他们娘家那头来人吗?再说,当时在族长的严令下他们也是赔了钱的。
后来某一天,村里突然就有了他们娘与小叔苟且的流言,绘声绘色事无巨细。出处无人知晓,只是等这消息闹大时,便是谁都掩盖不住了。其实余修远作为小叔,当时也无婚配即便娶了嫂子为妻,照看亲兄叁个儿子长大也无可厚非,但光明正大跟私相授受可大不一样。
余修远在医馆待了不过一年,流言起后没几日就离家走了,在所有人都打算继续看医馆笑话的时候,他们的亲娘却突然掌起了家事。
不计前嫌,童叟无欺。医馆在她的操持下恢复了往年景象,余庆也再没出现在祠堂。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均告一段落时,他们那个展露风头巾帼不让须眉的娘突然就服毒自尽了,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没人知道那几日大门紧闭的余家医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等那扇大门再打开时,医馆再没迎入一个除病患以外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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