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洄惊喜地发现上面竟然还额外加了草莓冻干脆粒,于是没在意宁一宵拧巴的语气,只是在拆开勺子之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鼻腔里发出一声类似小动物的声音。
“嗯?”
宁一宵自己拿着巧克力口味,挖了一勺,“嗯什么?”
“谁等我?”苏洄有些懵,“你说雪糕吗?”
宁一宵也有些迷惑,“雪糕等什么……”
明明是那个叫莱恩的人,还有他的披萨。
刚说完,雪糕也的确来到他们二人身边,摇晃着小尾巴。
苏洄摸了摸雪糕的头,又忘了要说什么,他吃了一口雪糕,眼睛都亮了,“好好吃。”
吃完,他看了一眼盒子,觉得非常惊喜,不禁露出笑容,“我刚刚就想去这家店买冰淇淋的,幸好你早一步回来了,不然我又要多跑一趟。”
买冰淇淋?
宁一宵的心情像是夜色里浮动的气球,逐渐上升。
苏洄说着,把帽子摘下来,也脱了外套,颇为满足地坐到餐椅上,拿勺子逗雪糕。
“很好,今天又不用出门了。”
“饿不饿?”宁一宵忽然问。
苏洄抬眼,“嗯?”
“不做饭了。”宁一宵挑挑眉,“点披萨吃吧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别点披萨了,点瓶醋吧宁一宵
第39章 N.痛苦印记
和宁一宵同住的一周里, 苏洄明显感觉到自己不可控的情绪逐渐恢复。
他不再像前段时间那样麻木,那么消极,也能接收到一些来自外界的情绪。甚至在面对宁一宵的时候, 他会时不时笑出来, 这是苏洄在之前的郁期所根本不敢期望的。
他认为自己像一个笨拙的小偷, 不断地去宁一宵身上窃取暖和热,但不贪心, 一点点就可以熬过一个夜晚。
然而,离每一年里他最不想面对的日子越来越近。这种恢复也渐渐地转变成不确切的恐慌,仿佛他再往前迈出几步, 就会踩空, 堕入一个无底洞。
每到这几天, 他总会下意识地极度抗拒吃药和治疗。
苏洄每天给自己指定了吃药的闹钟, 定时定点提醒总是拖延的自己,可到了这几天,闹钟也毫无作用。
就在很平常的某一天, 纽约阴雨绵绵,明明已经上午十一点,外面的天色依旧是铅灰色, 厚重的云沉下来,压在天空上。
宁一宵很早出了门, 走之前给他发了消息。
[宁一宵:餐桌上有三明治,我要去见几个投资人,中午不一定回来, 你自己好好吃饭。]
苏洄看到了消息, 但并没有回,这一天他状态变得极差, 突然从山腰坠落谷底。原以为这场漫长又难熬的马拉松终于可以看到终点的曙光,可突然一切都毁掉了,终点再次变得遥遥无期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提醒服药的闹钟响起,被忽视,间隔几分钟后再响,就仿佛陷入了一个糟糕的时间循环里,不得解救。
缺乏药物的管束,情绪控制便大幅度滑坡,苏洄经历了一整夜的失眠,白天无法离开房间,只是躺在地上,无法爬起来。
思绪如同浸泡在冰水里,被低温麻痹。时间被拉得很漫长,苏洄偶尔会想起宁一宵,但大多都是过去的样子,想到他抱着自己,很温柔地抚摩他的脸颊和身体。抱着一些错误的期待,某些时刻,苏洄希望自己能好起来,但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心底祈求宁一宵远离自己。
他是个精神病人,曾经很决绝地伤害过宁一宵,明知他最讨厌被人抛弃,依旧做出了这样坏的选择,未来可能还会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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