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一宵站在原地,安静地听着这些对话。他知道出于礼节,自己应该避忌,可他做不到。
苏洄与梁温的对话仿佛设下了一道屏障,就像是特殊用户之间的交互,以宁一宵如今的等级,即便接收到这些信息,也都如同密文。
他看了一眼时间,1月28号,他不知道这个日子对苏洄意味着什么,为什么会因为这段时间而陷入痛苦。
宁一宵再一次意识到,在苏洄的人生里,他所占据并参与的只有短短几个月,短到甚至没有捱过那一年的1月28日。
关于苏洄人生的许多重要部分,宁一宵都没有参与,也无从知晓。很多人都比他清楚,也比他更容易获得苏洄的在意和关心。
他知道自己暂时没办法做那个对苏洄而言最重要的人,也没办法像一名医生一样给予他帮助和治疗,他能做的不多,也不算好。
“不用,我不想……”
时隔近乎半分钟,苏洄才终于回绝。
“你不能这样,这样下去很危险。”
苏洄却只是重复着,“我不想。”
他有些残忍地挂断了电话,也很冷漠地选择了关机。看到梁温,他同样会想到医生和医院,继而出现严重的反刍。
每一年的冬天他都熬过去了,苏洄并不害怕,他时常会想,不一定要熬过去才是好的结局。
可现在又不一样了,他看到了宁一宵,再次有了和他相处的机会,苏洄有些舍不得。
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,宁一宵忽然出现在他的门口,像荒诞的白日梦一样,他穿着一袭带着寒意的正装,手里却拎着极其不相称的冰淇淋包装袋,轻声叫他的名字。
“吃冰淇淋吗?”
苏洄的眼睛和鼻尖都是红的,脸上缺乏血色。他手撑在地上,试图站起来,但发现做不到。
“我……”
宁一宵并没有等,他走上前,伸出一只手,将苏洄拉起来。
短暂到不过几秒的牵手,却令苏洄感到难过。
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看上去一定很可怕,但还是没能拒绝宁一宵的邀请,跟着他来到了客厅,宁一宵坐在沙发上,他则选择坐在羊毛地毯上。
宁一宵将客厅的空调温度又调高了,然后拿出巧克力味道的冰淇淋,连同勺子一起递给苏洄,自己则解开领带,靠在沙发上看他吃。
苏洄抿了一口,麻痹的舌尖很愚钝地感知着甜与苦,后知后觉地,他发现宁一宵并没有吃,于是看了看袋子里的另一盒。
宁一宵很快说,“这个也是你的。”
苏洄听了,垂下眼,迟缓地摇了头,“吃不了……”
“那就冻起来。”宁一宵声音里带着很浅的笑意,给苏洄很细微的包容和宽慰,“这家店明天休店一天,多买一盒明天也不缺。”
苏洄鼻尖很酸,他皱着眉,努力让自己不要在宁一宵面前掉眼泪,也很安静地一口一口吃冰淇淋。
“我给你做的三明治你没吃。”宁一宵用肯定的语气问他。
苏洄反应很慢,望了一眼餐桌,然后回头,用做错了事的眼神看宁一宵。
宁一宵却并不在意,笑了笑,“正好,一起吃吧,我也没吃午餐。”
他起身,将做好的牛油果鸡蛋三明治和蔬果汁端过来,放在茶几上,这次他也坐到地毯上,很随意地问苏洄,“要不要看电影?”
苏洄望着他,眼神中有些迷茫。
“我今天有点累。”宁一宵靠在靠枕上,“和他们那些人说话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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