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好朋友,让最不喜欢玩幼稚游戏的宁一宵假扮那个接电话的“好友”。
他当时望着宁一宵的眼睛,很直白地说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快乐过,说他真的很喜欢宁一宵。
交换之后,宁一宵被他逼迫,无奈也比出打电话的手势,却想不到应该说什么。
他一直催促,最后宁一宵垂着眼,说他觉得自己会永远喜欢苏洄。
永远这个词太沉重了,当时的苏洄就这么觉得,但他更惊讶于,像宁一宵这样的人,原来也会说“永远”。
苏洄太喜欢宁一宵了,所以并不敢相信,事实证明他的谨慎是对的,他们的确没能拥有“永远”。
想到这里,电影已经播了很多,情节又被苏洄跳脱的思维带过,他吃了几颗爆米花,和宁一宵的距离好近,近得他没办法随意侧头去看他。
他只好半低着头,瞥过去,看宁一宵的腿和膝盖,还有他的手套,今天戴了一双灰色的,很好看。
苏洄怕他冷,尤其是受过伤的膝盖,于是拿起厚毛毯,分了一半盖在宁一宵的腿上。
宁一宵愣了一下,扭头看他,但苏洄已经假装无事发生,抱着奶茶杯缩在座椅沙发里小口小口喝着。
电影和另外两部一样,充斥着高密度的对白,但苏洄很喜欢,看得很投入,产生共鸣时还会不自觉地点头,会和宁一宵分享一些他的观点,像真正的朋友。
看到女主说要学会忘记不切实际的幻想时,苏洄皱了皱眉,下意识说出口,“可是我到现在还会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。”
宁一宵忽然开口,“你可以有,并不是每个人都要接受现实。”
苏洄咬了一口冷掉的可丽饼,“是吗?可是我已经26岁了,对很多人来说这个年纪已经承担整个家庭的重担了,可是我还有好多现实的问题都没有解决,总是在不断地逃避。
信用卡账单,社交关系,工作上没办法避免的人际冲突,还有那些贵得要命又没什么帮助的咨询,我每天都想逃,只想躲在幻想里,完全没有学会怎么做一个成熟的大人。”
他的幻想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宁一宵,苏洄没说出口,否则太像变态。
宁一宵却告诉他,“苏洄,你不用做成熟的大人。”
苏洄扭头,看向他。
“有的人每天安排得井井有条,没有差错,但很枯燥,他们肯定很羡慕你,每一天的生活都不一样,可以追求自己的理想,还拥有幻想的能力。”
他的眼神映照着粼粼湖水,有着与平日不同的温柔。
比起成熟,宁一宵更想成为苏洄天真和浪漫的收容所,哪怕他自己就很枯燥,追不上苏洄的天马行空,但他很擅长耐心守候。
苏洄是个很感性的人,听完宁一宵的话鼻尖便泛了酸意,垂眼小声说了一句“谢谢你”,然后撇过头继续看电影。
这是他们第一次无比专注地看完整部电影,没有做任何分心的事。
但与此同时,宁一宵也发现,原来就算什么都不做,他也没办法专心于剧情,因为苏洄本身就是最大的干扰。
即便他什么都不做,安安静静地待在他身旁,他也会无法克制地想关于苏洄的一切。
电影快要结束时,岸边有人走过,苏洄太专注,并没有察觉,直到一艘白色小船从岸边驶来,绕到他们这艘的背后。
苏洄回头,是两个工作人员。
“我们过来送一些东西。”
苏洄小声说了谢谢,转回头继续看电影,一分钟后,那艘小船也离开了。
大荧幕上,女主角拿起吉他,唱起她写的歌。
[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一切。]
[但你已不在。]
苏洄忽然有些难过,但宁一宵就在这瞬间开口,声音低沉而温柔。
他问,“苏洄,今天是几月几号,你知道吗?”
苏洄想了一下,“2月……”
他忽然愣住,扭头看向宁一宵,“……28?”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