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,可没想到事情并没有按照他的想象发展——苏洄的手半握着,只是轻轻碰到他的手掌,很快就松开。
一颗太妃糖落到宁一宵手心。
宁一宵愣了愣,看向苏洄。
他有些别扭,撇过眼,“我不小心拿多了,吃不了,你吃吧。”
宁一宵盯了盯手里的糖果,想到以前苏洄给他塞糖的模样,嘴角微微扬起,“就一颗?小气。”
苏洄立刻把裤子口袋都掏出来,证明自己的清白,“就一颗了,都吃掉了。”
还是一不高兴就吃糖,和以前没两样。
“怪不得一直捂着腮帮子,吃多了,牙疼?”
“给我看看。”宁一宵伸手便要捏他下巴,苏洄没躲过,两人拉拉扯扯,苏洄突然听到不远处造型师喊他名字,便立刻站起来,借机溜掉了。
宁一宵也从沙发上起身,略过站在棚外看片子的朱利安,回到沙发边和COO开临时的电话会。
新品上市,这次加入了创始人营销模式,关注度达到新高,以至于最近他几乎没有时间飞回纽约和苏洄见面。
好不容易结束第一阶段的宣传活动,宁一宵第一时间空出行程,可就在此时,坏消息也到来。
同为人工智能公司的UEO竟然在MsnF推出新一代产品线的两周后,推出了模式极为雷同的智能穿戴产品,并打出毫无底线的营销标语——“更简单,更高效,更高性价比。”
与此同时,UEO在互联网投放大量营销广告,核心词就是“高质量平替”,直接从他们的产品引流,低价促销,无所不用其极,很明显就是想通过“复制”和“价格打压”的方式整垮产品链条,让他们没办法顺利上市。
宁一宵这时候才意识到,前段时间他们团队一位工程师因病暂时离职,并不那么简单,生病是假,跳槽是真。
出现这样的恶意竞争,宁一宵身后是投资方的施压,投资方要求宁一宵也进行促销,打价格战,但被他驳回。
卡尔询问他还回不回纽约时,宁一宵坚持要回,不过不单单是陪苏洄这么简单,还要来获取他目前为止最大的资源:琼斯集团。
但宁一宵也很清楚,这些人都是商场的老狐狸,如果直接从湾区直奔琼斯的办公室,所有人都知道他有所图,目的性太显而易见,得到的只有打太极。
因此他选择第一时间落脚贝拉的工作室,在琼斯眼里,还以为这只是和他女儿的私人行程。
这样一来,后续的事情发展才更有说服力,哪怕一切都是宁一宵的策划与安排。
苏洄做完了第二套造型,跟随克洛伊的助理来到新的摄影棚,这里已经搭好布景,和方才不同,新的布景具有强烈的梦核感:
会议室房间是深蓝色,很昏暗,地面上蓄着幽绿色的水,正中心摆放了一张雪白病床。
墙壁上的巨幅竖状投影边缘散发蓝光,幕布上的画面是充沛的春夏阳光,和随风舞动的层层草浪。整个幕布如同一扇连接梦境的任意门。
苏洄的妆容也变成病态的宿醉妆,眼下绯红,嘴唇颜色很淡,穿着大一码的绸制西装,敞开来,露出胸口和腰腹的皮肤。
“你知道吗,Eddy竟然还有脐钉穿孔。”贝拉还沉浸在惊喜中,“幸好造型师带的东西全,这件衣服配这一套钻石的脐钉腰链也太绝了,比预想中效果更好。”
等待补妆的造型师笑道:“Eddy的反差真的很大,人看着温温柔柔,没想到刺青穿孔一样不落。他腰上的纹身也很酷,不过好像不太愿意露出来,想让我用遮瑕遮掉,我花了好长时间说服他。”
朱利安安静地听着,观察苏洄腰间露出的一部分纹身,只有部分单词。但他却有某种直觉,这个纹身或许和宁一宵有关。
克洛伊专注于镜头中的苏洄,“Eddy,站在幕布和床之间,给我一个扎头发的动作。”
苏洄按照她说的,咬住发圈,抬手向后,抓起一部分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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