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这些证据越多越好,最好是一次性打垮,压得他翻不了身。”
挂断电话没多久,宁一宵便收到查尔斯的邮件,也是关于同一件事。
宁一宵扫了一眼,给查尔斯回了电话。
“这个活儿他不接。”
查尔斯开门见山,把对方的拒绝先摆了出来,接着又道,“也正常,徐治这个人背后牵扯的利害关系太多,他们这些当记者的,一旦跳进这个局里,工作能不能保住都是次要的,你也明白。”
这样的局面,宁一宵是有预料的,并不为此气馁,“还有其他人选吗?”
“得再找找,我这边熟悉的就这么几个人,毕竟是跨国,不容易。”查尔斯说完,想起什么,“对了,你上次提起过徐治身上可能背着命案,有具体的证据吗?”
“我怀疑是这样,到目前为止没有收集到有力的罪证,只是单从他对苏洄和他外婆的处理上看,我推测苏洄的母亲是因他而死的。”
查尔斯沉吟片刻,“但单单是他把苏洄和他外婆送到国外的事,其实从法律上是没问题的,因为苏洄是精神病人,在他家人都相继离世后,徐治也自然而然成为了他的监护人,当然,苏洄外婆也是,为了排除外婆,他选择把她送去国外的疗养院,安上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帽子,这样一来,徐治就自动成为苏洄唯一的合法监护人,苏洄所有的行程、治疗和财产遗产都要经过他,通过这一点没办法给他定罪,这是他聪明的地方。所以我才说,如果能找到他犯重罪的证据,再有一个合理曝光的渠道,我们现在的困境就可以迎刃而解了。”
“嗯。”
窗外,天空变成深蓝色,纽约市灯光璀璨,金色的星点连接起耀眼繁华的都市。
宁一宵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,戴上眼镜,一边听电话会议,一边低头写字。多年来他早已养成多线程处理模式,时间不拿来多做几件事,好像就不是时间了。
半小时后,他听见书房大门被敲响,条件反射地拿起一旁的文件压住纸,钢笔合上盖子,回头望。
苏洄穿着天丝质地的薄荷色睡衣,发尾扎起一个小揪,光脚站在门口,压低声音询问,“你在忙吗?”
“开电话会。”宁一宵朝他伸出一只手,苏洄便立刻走过来,自然而然地跨坐到他腿上,面对面,亲了亲宁一宵的嘴唇,下巴靠在他肩窝,像只会自动求抱的小猫玩偶。
苏洄怕别人听到他的声音,确认了一下他这边耳朵没戴耳机,才凑上去很小声说:“我好累,但是睡不着,想挨着你。”
“嗯。”宁一宵揽住他的腰,体型差距让他们的拥抱非常贴合,像是刚刚好嵌在一起,包裹与被包裹。
“我会碍事吗?”苏洄用气声小心询问。
“怎么会?”
宁一宵转过脸亲了亲他的脸颊,“这样刚好。”
苏洄点点头,脸埋在他颈窝,在宁一宵充满安全感的怀抱里闭上眼。
“充会儿电。”
“好。”
工作了太久,苏洄的脑力和体力都消耗殆尽,连续四十多小时没有睡眠,整个人被躁狂所操控,尽管活力高涨,充满热情和进取心,但这对苏洄的精力无疑是莫大的透支,即便是强行服药、闭眼躺在床上休息,他的思绪依旧狂奔,就像是脑子里有一片小宇宙在爆炸。
这些他都不想让宁一宵知道,甚至下意识在他面前扮演正常的样子。
尝试几次无果,苏洄只得寻求宁一宵的抚慰。
这很有效,他靠在宁一宵怀里,听他时不时用低沉的音色回应、给出评价,他说得很少,倾听偏多,很少给出一长串的回答,最多是一两句话。
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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