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得没办法,想躲开又被一把捞回来抱住,只好承认,“就是……小狗。”
宁一宵捏了一下他的腰,“是因为我叫你小猫,你这么报复我?”
苏洄小声反驳,“才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苏洄不吭声了,但宁一宵也不罢休,闷了半天还是回答,“因为喜欢你。”
宁一宵这才满意,“那我勉强接受了。”
两人跟上大部队的步伐,看到了残留在黑沙滩上的飞机残骸,队伍里的一个人科普说,这架飞机残骸是1973年的一架美国海军飞机,出现事故后迫降在这里,留下残骸,但机上成员全部幸运生还,完全是一个奇迹。
奇迹这个词充满了希望。
苏洄远远盯着,握紧了宁一宵的手。
他们的分离似乎就像一架坠毁的飞机,稍有不慎,便是永远地断绝,但六年过去,竟然还可以平安地重逢,还能相爱,也是一个奇迹。
他们都从过去的绝境中生还了。
在其他人都拍照留念时,苏洄独自蹲下来,用手指在这片黑色沙滩上写上自己和宁一宵的名字,本来还想画个大大的爱心,但又觉得会画得很丑,索性放弃。
刚要抹去,宁一宵也蹲下来,伸出手指。
苏洄握住他的食指,“脏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宁一宵在他写过的名字下面,写上了[小猫]和[小狗]。
本来孤零零的两个名字,多加了两个词,变得热闹了一些。
苏洄不禁提议,“把我们家真正的小狗也写上吧。”
说着,他在最下一排居中的位置写上[雪糕]。
“感觉加了它突然有点挤。”宁一宵评价道。
苏洄却意外发现了一个惊喜,“我突然发现,小狗和雪糕的首字母缩写是一样的。”
宁一宵在心里默念一遍,还真是。
“那冰岛雪糕呢?和什么一样?”这是他当初给雪糕起名的来源。
苏洄顿了顿,安静地思索片刻,然后看向他。
“笨蛋小狗。”
宁一宵笑了,笑得像个青春期的大男孩,很罕见。
见到他笑,苏洄的心里也涌起一丝甜蜜。
在冰岛停留的时间越长,时间本身就被拉得越长。
宁一宵没有提过什么时候回去,苏洄也没问,贪婪地把时间浪费在拥抱、接吻和牵手徒步上,在世界尽头留下属于他们的痕迹。
宁一宵同样也没提当初说好要一起去的冰川,但在同行其他人的计划里,那座冰川自然而然地被推上了日程。
路途遥远,颠簸了很长的时间他们才终于抵达目的地,苏洄思绪混沌,下车时甚至都有些错乱,不知道身处何地。
但很快他们便穿上厚衣服,戴好手套和帽子,陆续坐上越野车,在剧烈摇晃的视野里,澄透的蓝色冰川闯了进来,毫无预兆。
苏洄心绪起伏,握紧了宁一宵的手,指了指窗外。
“嗯。”宁一宵靠在他耳边,“斯维纳山冰川。”
两个人都裹得厚厚的,挤在越野车的后座,安全感满满,就像苏洄此时此刻的心,没有空隙。下车后,他们取了装备,慢慢地随其他人往前,走到一处平坦的雪地穿冰爪。苏洄不太会,望着其他人学习,但宁一宵很快便搞定了自己的,俯下身帮苏洄穿。
“你上次爬冰川,是不是不太顺利?”苏洄想到宁一宵后来补给他的信,小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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