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用钥匙开门,一边微笑道:“昨天没见你来,今天来这么早?”
他一言不发,沉默地跟了进去。
他今天是罕见的沉闷,她走到他身前,两只碧蓝的袖子搂上他的脖子,头埋首于他的颈间,柔声道:“静庐......我知道上次有些太放纵了,下次还是我们两个人,好不好?”
他依旧不作声。她心生疑虑,淡笑着问:“今天怎地不说话了?”
“我不说话,就不像他了是么?”他开口。
她沉默了,这样的沉默变成刀子一样捅向他的心口,让他又是一阵痛苦。他推开她,看到她怔忡失神的模样,终于吐出了那个名字:“梁煦。”
这个名字毫无疑问对她而言是禁忌,他看到她的脸色唰地一下惨白,连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。“不要提他。”她的语气也一下变得十分冷漠。
他低低问:“为什么?”
她坐到沙发上,从烟夹里抽出一根烟,用洋火点燃,小口小口抽着,脸上慢慢带上了无动于衷的神气:“我不想解释。”
他自顾自道:“你一边扔掉他所有的东西,不让任何人提他,一边又在别人身上找他的影子......”
“够了!”她不耐烦地打断他,手指夹着烟,脸别过来,露出一副妩媚的、略显轻浮的笑容,这是她惯用的伪装技俩。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她轻笑着问,一小撮白色的烟灰从她的手边落下来。“找我算账?想报复我?是不是?”
“我什么都不想做。”
他倏地站起来,快步往门边走,自嘲地微笑:“只是觉得,你和我一样可悲。”
可悲。
她摇摇头,嗤笑一声,没有回话。
他打开门,春天微凉的空气一阵阵涌进来,美丽的阳光跃动在地面上,像湖面上迸溅的水珠。虽然这美丽已然与他无关。他忍不住回头最后望了她一眼,她仍然在微笑着抽烟,没有被他的一番话扰乱情绪,手随意地、懒懒地搭在沙发上。
他关上门的最后一刻,瞥见她仰起头,直勾勾地望向天花板,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忽然,有一滴泪从她的眼角边坠落,在熹微晨光中明明灭灭。
夜晚,庭院深深,满地清霜,唯有杏花悄无声息地凋落着。
房内却是鸳帐香暖,锦衾密覆,那轻飘飘的帷帐不住地摇晃,床架子都快被摇散了。
段云琦沉下腰,两手锢住她不断扭动的细腰,前后挺送,热汗顺着他俊俏的脸一滴一滴落在她赤裸雪白的胸乳上,盘转滚动。他忍不住低下头,含住她肿红的乳尖,大力嘬吮。身下的女人搂住他的肩,纤纤十指穿插过他浓密的乌发,身子随他顶撞的幅度辗转起伏。
秘处被捣得发出叽叽咕咕的隐秘水声,不断升腾起一股快美之感,她夹紧他的窄腰,意识一阵颠倒沉浮,逐渐攀升向快感的顶峰。
一切欲望冲决之际,他从她的双乳间抬起头来,死死地望着她。
刹那间,她泪眼朦胧地和他对视。
这双眼睛......
她忽然开始狂乱地扭动,两手像溺水者一样死命攀在他的肩上,绝望地挣扎,无望地求救:“别走!——”
——不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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