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川感到手指发冷。
可身体却在看到架子上种类繁复的调教用具时,产生了不正常的兴奋。
调教室空间非常可观,而且明显在设计之初就是打算用作此途。光是嵌在墙壁上的刑架就有三个,天花板也在不同位置安装了吊缚的挂钩和滚轴,更别说四面墙上各种用作固定的圈环……
肖行坐在房间正中的皮革沙发上,指了指脚下的长绒地毯,招手示意曲川过去。
曲川乖乖走到沙发边,习惯性的跪在先生跟前,却被先生用手中的黑色教鞭打了手心。
“我说过了,现在还不可以跪。坐下。”
细长的棍子不轻不重的敲打在地毯的绒毛中。
肖行说话一直很难让人察觉出情绪,曲川不知道先生是不是生自己气了。
他连忙听话的换了姿势坐下,接着又听到先生下达的另一个指令。
“衣服脱下来。”
相当寡淡的语调,没有丝毫情/色感。
但曲川仍是为此感到耳朵发烫……
苍白干瘦的手指抬起来,缓慢解开了棉布睡衣的第一颗纽扣,细弱的脖颈完全展露出来,并且隐约可以看到一点突起的锁骨。
肖行一下子绷紧了唇角,目光落在曲川笨拙的手指上。
扣子解到了第三颗,分开的衣襟之间露出一小片惨白的胸膛,几道细小的深色伤痕赫然在目。
接下来,贫瘠的腹部与肋骨也随之展现。
这确实是一具伤痕累累的躯体。
但很漂亮,有种破碎的美。
肖行自小就将这种美感当做他枯燥生活的余兴。
他不需要曲川拥有一具圣洁无暇的身躯。
可他需要曲川。
所有意义上的需要。
身体、灵魂、头脑和心……
手指摩挲过的手柄有些发热,肖行垂下眼,目光恣意探寻着衣襟里面的风情。
冰凉的教鞭划过肚子上的柔软的皮肤,轻易挑起了蓝色睡衣的下摆。
干瘪的身体,肋骨支棱突出,满身的伤痕……
肖行光明正大的窥视自己的所有物。
他在发抖,他眼眶好红,要哭了吗?
他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?他会在我面前哭出来吗?
……
一切预设都让肖行感到一种沸腾的兴奋。
然而,他的面容却一直沉稳从容。
曲川脱下了上衣。
袖管中的手臂同身体一样干瘪,手腕因为长期带镣,留下了一圈伤。
裤子也褪了下去,温棋对下/身的折磨好不到哪去,在腿根接近臀/部的位置,布满了密密麻麻烟疤。
留下永久伤痕其实是种明显的宣誓占有的行为。
肖行目光暗了一瞬,但很快恢复如常。
“以后,我会在这个房间对你进行调教。一旦进入这里,你必须以赤裸的姿态面对我。可以做到吗?”
带着他手掌温度的教鞭手柄轻轻抬起了曲川的下巴。
“先生,我会的。”
曲川温顺的向他保证。
那眼神,像极了他曾经解剖,剥离出神经制成标本的一只兔子。
肖行笑了一下,摸着曲川的脸颊夸奖:
“乖的。”
曲川迷茫又高兴的望着他。
眼眶依旧红而湿润,但却没有泪。
——“其实,人很多时候都会想哭,可变成大人之后,就哭不出来了。”
那现在曲川变成大人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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