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和小毯子一起被丢掉的那根假阳/具，咬着嘴唇，心里泛滥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羞涩。
“先生……”
曲川喊了一声。
声音糯而柔软，
有点甜。
肖行恍然一瞬，眼前的曲川似乎与他十年前躲在二楼教室窗帘背后，偷偷窥视的人重合起来。
那时，年轻老师衣冠端正。
清癯而禁欲。
时时刻刻引诱着少年肖行。
引诱他去想，老师轻薄的白衬衫下，究竟藏着一具怎样的身体。
会比那截弧度多情漂亮的白色脖颈更白吗？
还是会像婴儿一样，泛着甜蜜柔嫩的粉色？
现在，想象过无数次的躯体，正裸裎的、毫无遮蔽的陈列在他面前。
接受他的支配与保护。
肖行感到喉咙发紧。
他有些渴。
尽管曲川的身体和想象中并不一样——
干涩、枯萎、嶙峋、苍白。
丝毫称不上甜蜜多汁。
却依旧让他着迷，依旧精确的狙击着他心底最隐秘肮脏的渴望……
调教室占据了别墅二楼的大半空间，单是放置调教用具的架子就摆满了整整九行。
品类丰富齐全，几可媲美一个小型SM博物馆。
黑色架子背后是一间书房，实木书架上放了许多书，整齐的布满了整面墙壁。
“没有训练的时候，你可以过来看书。”
先生牵着他的手，手心发热。
口吻的质感却很冰冷。
曲川偷偷看了一眼书房左侧一扇坚硬厚重的金属门。
“这里暂时不能进去。”
注意到他目光的落点，先生这样告诉他。
曲川乖巧点头：“我不会去的，先生。”
“乖。”肖行摸了摸他红润绵软的耳朵，“你不需要有好奇心，等我觉得可以了，你会知道那里有什么的。”
先生说他乖……
心脏鼓动着，乌黑的眼睫轻轻垂下，曲川觉得胸口发热。
他喜欢先生的夸奖。
……
肖行在书房窗前的椅子上坐下，轻扣膝盖让曲川过去，靠在自己腿上。
窗外是浓重冰冷的严寒，窗格上凝结着薄薄一层霜。
世界被折射得朦胧而安静。
曲川舒服的枕在先生的膝盖上。
他感到有些疲惫，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柔和阳光下，惨白的躯体横陈着无数伤口。
新旧深浅交叠着，像是因为极度缺水而龟裂的地表，需要一场绵长的雨，充分滋润过后才能开花。
肖行将沉睡的曲川抱回卧室。
他告诉自己，今天足够了，不能太急。
躺到床上时，曲川迷茫的睁了睁眼。见到是他，柔软的张口，说：“先生晚安。”
地下室里长期不见天日的生活让曲川对时间感觉迟钝，以为困了，就是晚上。
但这不是晚上，窗外一片纯白洁净的天光。
肖行笑了一下，唇角弧度克制。
那句“先生晚安”实在太过清澈甜蜜。
忍不住想碰他，修长的手指顺从想法钻进被子里。
划过皮肤的指尖温柔，力道隐忍。
他太乖了。
肖行不想吵醒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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