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敬曦故作压低了声音,一双漆黑的眼珠子里亮着光彩,他道:“你知道那三个如何这么不高兴么?”
聚在一起聊的非常大声的那几个是陆詹庭的两个哥哥,和府中管家的儿子陆鸣,元夜的儿子元晖性子比陆詹庭还冷了几分,轻易不理人,每日只窝在角落里用心的写字读书。
陆詹庭对他们没有丝毫兴趣,并不理他,当作没听到般继续写字。
赵敬曦大半张脸都趴在他的肩膀上,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,“听说将军的两个老婆都犯了事,被禁足三个月,除了自己的院子里,哪里也不许去,他们自然不高兴啦。”
陆詹庭对那两位夫人的事更是半点兴趣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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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,平日见了她们只讨厌的紧,若她们是死了,他也许会有点反应,此刻只是禁足,跟不责罚又有什么不同?
赵敬曦兴致勃勃的继续道:“你知道她们是犯了什么事么?”
陆詹庭还是不理会,他也不泄气,装作很隐秘的道:“其他人不知道,我是知道的,那天我刚好在附近闲逛,看到她们骂骂咧咧的过来,就赶紧躲了起来,听她们的语气像是说哪个狐狸精迷惑了将军,正在鸳鸯戏水呢。我就等在那看好戏,一会儿后她们就惊慌的跑出来了,而将军身边的元夜大人也被罚了一百军棍。”
陆詹庭执笔的手顿了顿,喃喃道:“狐狸精?”
赵敬曦见他有了兴趣,兴奋的眼睛都眯了起来,“是呀,她们口中说出来的,说将军是被狐狸精迷惑了,所以十几年都不进她们的房间,让她们守活寡,陆詹庭,什么是守活寡?”
陆詹庭愣了愣,瞬间想到了舅舅,难道是舅舅?他心口混乱,偏头看着带了点异域长相的少年,声音尽量柔和下来,“是哪日的事情?”
“前两日。”赵敬曦非常笃定的回答。
陆詹庭心口一窒,前两日……他午休起来,并未在院中看到舅舅……
陆詹庭怀着心事回了居住的小院,还未进去,就已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,舅舅也会些草药,治些小的病症,他也没放在心上。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,他看了看菜色,又是一样的丰富,除了米饭和青菜外,还有一锅骨头汤,熬的浓香不断散发着诱人的味道。
等成敏过来,他敏锐的发现舅舅身上的药味更重了,连忙关切问道:“舅舅是生病了么?”
成敏脸色有些微不自然,他道:“嗯,最近没睡好,有些头疼,所以熬了些药。”他帮陆詹庭盛了一碗汤,“你先喝碗汤。”
陆詹庭跟他相处好几年,自然熟悉知道他的一切,一看他的神色,就知道他说的“头疼”云云只是借口,他倏然想到那夜看到的情景,父亲口中说出“刘神医”的话,难不成……
陆詹庭不动声色的喝汤,突然道:“舅舅,我今日在学堂听了点事。”
成敏正自忐忑中,害怕他再追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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