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条腿跪在藤椅上,趁着应向沂在发呆,压低身体,舔了舔两人唇齿间勾出的水丝,轻佻至极。
一想到被个男人强吻了,应向沂就浑身恶寒,抬脚把身上的人踹下去,抹了抹嘴:“滚!你是谁?别过来,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!”
一边质问,他一边在身边摸索手机,打算报警。
男人从地上爬起来,眼神阴鹜,仿佛盯着猎物一般,死死地盯着他:“你又不乖了。”
应向沂被尬得头皮发麻,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,打量起四周。
“别看了,你逃不掉的。”
男人一步步走过来,或许是刚刚被踹了一脚,目光谨慎不少。
应向沂看看他的穿着,忙不迭低下头,看到自己的衣服时,又愣住了。
袖子宽大到能放东西,布料上绣着工整的云纹,玉带垂绦,分明是一身汉服。
应向沂自己开店,空闲时候喜欢剪纸,偶尔也会去逛逛国风圈子,见过不少穿这类服饰的人。
他在衣着上没有偏好,从未想过尝试,了解仅限于知道名字。
出神的工夫,男人已经靠过来了,掐着他的下巴,恶狠狠地磨了磨牙:“别想反抗我,你逃不掉的。”
“做梦做梦,我一定是在做噩梦。”应向沂使劲掐了把大腿,小声嘀咕,“快醒过来!”
雨下得更大了,雷声轰隆隆的,将所有声音都掩盖住。
没有痛感,但眼前的男人确实消失了。
应向沂看着家居服上的logo,松了口气。
果然是做……卧槽,什么情况?!
眼前是一片树林,入目尽是郁郁葱葱的草木,空气清新,环境宜人,是个出游的好去处。
只是和他刚装修好的新家没有一丁点相似的地方。
兜头的雨落下来,淋得应向沂瞬间清醒,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,在大腿上掐了一下。
“嘶——”
应向沂揉着腿蹲下身,脑袋里一团浆糊。
他明明应该在家里吹着空调睡觉,怎么会来到这深山老林里?
有东西从家居服口袋里掉出来,应向沂扫了一眼,是一本书和一把剪子。
书很破旧,是昨晚在地摊上淘来的,上面没有字,只有剪纸纹样。
他剪纸已经有五六年了,民间的绝大多数剪纸纹样都了然于胸,可从未见过书上的纹样。
最开始的几页里都是人形纹样,对他而言不难,没多久就剪出不少。
再往后的纹样都很复杂,像是古老部落的图腾,他剪了大半宿,才剪出一个相对不那么复杂的。
另一边口袋露出点毛边,应向沂掏出来一看,是一打纸人。
正是他昨晚对照书里的人形纹样剪出来的。
应向沂一边念叨着「是做梦吧」,一边去捡书和剪刀。
刚碰到剪子,就有一道白光闪过,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。
淋淋漓漓的雨停了,雷却更重,狰狞的雷柱兜头劈下来,劈在白光之上,发出剧烈的响声。
下一秒,白光散开,悉数钻进应向沂身体中。
雨后初霁,天空一碧如洗。
耳边一阵嗡鸣,应向沂手里的剪刀「啪嗒」一声,掉在地上。
灵台清明,耳目一新,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个念头:筑基成功。
…… ……
应向沂抹了把脸:“还筑基,整得跟穿越了一样,穿越好歹给把剑吧,没听说拿着剪子也能修炼,叫剪修吗?”
地上的剪子闪起金光,仿佛在响应他的话。
应向沂沉默片刻,痛苦地捂住了头:“不会吧?!”
每个人都幻想过穿越,但当这件事真的发生时,显然是没那么容易接受的。
应向沂蹲得腿都麻了,才勉强接受现实,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:“虽然来了这个鬼地方,但以后飞升成仙,一步步走上人生巅峰,妥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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