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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本没打算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, 但今晚的迟迢太乖了,在揽月台的时候尤其可爱, 让他忍不住想哄一哄。

除此之外,也是为了练手。

他得先在自己身上实验了,才能放心在迟迢身上动手。

“这是……”房间里的烛灯被吹灭了, 只留下两颗夜明珠, 迟迢举着他的手腕端详了半天, 不确定地问道, “是鳞片吗?”

应向沂拿出收好的鳞片手串, 刚刚文身的时候摘了下来, 怕碰到图案,一直没有戴上:“是迢迢的鳞片,你当时和流尘在昭南城打架,我捡到的。”

迟迢一直很好奇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自己的鳞片,现下明白了,颇为珍惜地摩挲着手串上的龙鳞:“我很注意自己的鳞片,会遗落的情况少之又少,由此看来,我和阿应确实有缘。”

当初就是这枚鳞片,加上他在应向沂后颈上留下的印记,合二为一,才让应向沂误打误撞进入了他闭关的禁地。

之后的收养顺理成章。

就算没有神君与其爱人的结缘线,没有夜夜梦中幽会,他和应向沂也会相遇。

他们有缘,注定要成为一对。

经过这么长的时间,刺青的汁液已经干得差不多了,那一块青色痕迹好像真的龙鳞一般,贴在应向沂左手腕内。

挨着脉搏跳动的地方,连接到左心房。

迟迢越看越喜欢,比自己身上那朵漂亮的玫瑰还要喜欢一点:“比我做的好,我喜欢这个。”

他留在应向沂后颈上的齿痕大开大合,是兽类才会做的事情,比不得细针刺出来的精致。

迟迢思索了一下,摸了摸应向沂的锁骨,又垂下头,在他手腕内侧的青色鳞片上啄吻。

吻的很轻,像风拂过,又像是用羽毛轻轻地搔。

应向沂下意识想缩回胳膊,却被他紧紧箍住:“再等等,马上就好了。”

又过了一会儿,颈间好似轻松了许多,应向沂扬了扬眉,捻住他的眼尾:“你做了什么,嗯?”

“那个项圈,拿掉了。”迟迢掀起眼皮,冲他手腕吹了口气,“在这里了。”

从青色鳞片所在的位置逸散出点点白光,好似落下的银白星辉,贴着腕骨,蜿蜒成一圈手镯的痕迹。

除了尺寸不同,和他脖子上的项圈别无二致。

“这是我给阿应的聘礼。”

后颈的印记还在,只是祛除了施加给臣服者的枷锁,他将带有征服意味的枷锁换成了手镯,用平等的感情来爱他的心上人。

迟迢没有说太多,但应向沂都想到了。

手腕上的银白光晕,那是和小白龙如出一辙的纯净光芒,他垂眸看着那一道满是爱意的礼物,扬起唇角,温和地纠正道:“错了,是嫁妆才对。”

应向沂没有回自己的房间,迟迢也没提,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。

夜里迟迢睡的不太安稳,刺青的疼劲儿涌上来,他在睡梦之中不停地翻身,只能侧着或趴着。

他对刺青用的草木汁液有点过敏,昏昏沉沉的,折腾了半天都没把自己折腾醒,跟喝醉了一样。

应向沂叫不醒他,只好平躺在床上,让他趴在自己怀里。

被子支起一段距离,轻薄的衣服也不会碰痛皮肤。

十月份,已经入秋了,夜里气温降下来,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会冷。

迟迢虽然体寒,但化作人形的时候偏爱暖融融的感觉,天气一冷下来,就喜欢盖着毛绒绒的眠毯,或者披着雪白的狐裘大氅。

被子漏风,他下意识往暖和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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