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偷偷摸摸地看向身旁的东祝,得到对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,支支吾吾:“这个,嗯……说来话长。”
“那长话短说不就好了。”迟迢笑得脸都红了,懒洋洋地靠着应向沂的胳膊,“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蠢事,不敢说吧?”
真他娘的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,应向沂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,迟迢擅长刨根问底。
非亦暗暗腹诽,将两人翻来覆去的骂了个遍。
东祝盯着不准备回话的徒弟,语带戏谑:“他葬的是骨灰,所以我现在还在恢复当中。”
这熊孩子还私藏了一小瓶骨灰,如果那日没有跟着跳进流火渊,他还复活不了。
他的计划被破坏的差不多了,但非亦身上恰好存在很多巧合,以至于一切都刚刚好,达到了他预设的结局。
迟迢一拍脑门,想起件事来:“那只阴灵小白虎呢,该不会被烧死了吧?”
好歹是白虎族的遗孤,他作为妖尊,自然得问上一问。
“没死,好好的。”非亦从储物法器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毛团子,“师尊的力量被剥离后,它体内只剩下阴灵的力量,为防它发狂,师尊在它体内封了个佛家的物什,用以压制凶性,然后它就变回幼儿期了。”
非亦把毛团子塞给迟迢:“你们妖族的东西,交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。”
迟迢皱着眉头,揉搓了一把小毛团子,就把它丢给应向沂了,看热闹不嫌事大,奚落道:“你以前可没这么尊师重道,现在怎么一口一个师尊了?”
“本来就是师尊,不叫师尊叫什么?”
以前不懂事,只能在醉梦里叫,现在有了机会,自然不愿意放过。
更重要的是,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该叫什么。
明明已经猜到了对方的心意,自己也有同样的感情,偏偏不知该怎么表明。
跳下流火渊后,两人一起去了不死城,故地重游感慨万分。
时间沉淀了厚重的情感,非亦不敢提及当年,东祝也没敢问起过去的千年岁月。
所以两人现在处于一种暧昧的氛围之中。
说出来太矫情了,只能将一切都交给时间。
非亦不耐烦地催促:“你们抓了个什么人,审过了吗?”
“看见你们太惊讶,都忘了这家伙。”迟迢跳下床,将黑衣人拽过来,“偷东西偷到本尊头上来了,胆子不小,我倒要看看,你是谁……百里舒?!”
面巾之下,赫然是一张熟悉的脸。
东祝拥有六殿的记忆,也认识百里舒。
四人略有惊诧,齐齐盯着被捆起来的百里舒,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疑问:谁派他来的?
东祝思忖道:“不是一殿。”
应向沂扬了扬眉:“这几次见到九宝阁阁主,都只有一殿在身边,确实没有其他人。”
当时在云海秘境中,他们上岸后,百里舒与一殿都不见了,他们下意识就将两人当成了一块的。
非亦语气微妙:“百里舒和他们不是一伙的话,那和谁是一伙的?”
他们之前推断,是百里舒害死了杜临昼,又假意混在他们之间,拿走了酒窖上的石碑法阵。
由于百里舒听命于九宝阁阁主,所以九宝阁阁主是云海秘境中的幕后凶手,他杀死了清垣仙君和杜临昼。
可东祝说,百里舒不是一殿他们派来的。
这一点和他们原有的推断相悖,证明他们之前的猜测有可能全都是错误的。
应向沂苦笑:“恐怕还有其他被忽略的势力,他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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