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是无辜,六界之中就没有不无辜的人了。
他鄙夷的目光十分明显,九宝阁阁主却视而不见,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。
天上天极为霸道,一殿和应向沂想要打开大门,必须全神贯注,排除一切外界的影响,因而也听不到他们在叫什么。
九宝阁阁主闲着无聊,又开始招惹迟迢:“我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,又开始生病了,忘记了很多人很多事,你对我温柔一点不行吗?”
“生病了?”迟迢挑了挑眉,颇为遗憾,“怎么就没病死呢?”
“最毒妇人心,你继承了这张比女子还美的脸,果然也像那人一样心肠毒辣。”九宝阁阁主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迟迢心思微动,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:“像谁?巫行翮吗?”
面具遮挡了表情,不过迟迢有注意到,他抿紧了唇,周身的气势变得冷冽起来。
隐隐带了杀意。
迟迢满意地勾起唇角:“巫、行、翮,不问问我,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吗?”
“小白龙,你继续用这个名字试探我,我真的会生气的。”他笑着抬起手,指间寒光凛冽。
那柄又薄又细的刀刃刚刚才饮过血,泛着幽冷的光泽,似乎还能嗅到一点血液独有的腥气。
迟迢面色不改,笑得志得意满:“你恨他。”
东祝没有撒谎,巫行翮确实不是九宝阁阁主的身份之一。
最有意思的是,九宝阁阁主的言行举止无一不透露出一个信息:他恨巫行翮。
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,促使一个人在自己的衣冠冢里,供着痛恨之人的延生牌位?
迟迢突然很好奇九宝阁阁主是怎么想的。
“可你又很喜欢我这张脸,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又爱又恨?”迟迢啧了声,“你和神君该不会是情敌吧?因为巫行翮选择了神君,所以你对他怀恨在心?”
九宝阁阁主:“你是不是先天不全,破壳的时候脑子没长好?”
这猜测太离谱,离谱到他甚至忽略了迟迢又提起了那个他讨厌的名字。
迟迢脸色一僵,看他的反应,也知道自己猜错了:“你才没长脑子。”
旁边传来「轰」的一声,应向沂和一殿同时抽身,气喘吁吁地看着缓缓开启的入口。
迟迢和九宝阁阁主心照不宣的噤了声,和他们一起进了天上天。
天上天是闻名六界的世外桃源,传说这里生长着神树,一年四季繁花盛开,风景如画。
应向沂觉得自己听了个假的传说,眼前半点世外桃源的样子都没有,枯藤老树,枝叶堆积了一地,分明是一片荒凉的景象。
四个人两两并排,一殿和九宝阁阁主走在前面,两人对这里很熟悉一样,时不时停下来看看。
迟迢撇了撇嘴,小声嘀咕:“这里还没有我们妖界的风景好,也不知怎么人人都想进来。”
九宝阁阁主的耳朵很尖,闻言转过头,罕见的带了点怀念意味:“小白龙,你别看这里现在破败荒凉,千百年前,可是繁花似锦,一片胜意。”
应向沂扬了扬眉:“你对这里很熟悉?”
九宝阁阁主定定地看了他一眼,没搭话,蹦蹦跳跳的去看其他地方了。
神树在天上天的中央,远远能够看到延伸出来的树枝,光秃秃的,叶片已经掉光了。
深褐色的枝干泛着幽光,迟迢扯了扯应向沂的袖子,对他耳语:“阿应,你看那树枝眼不眼熟?”
应向沂打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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