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茅草屋,床边有小白龙的专属床位,算是他和迟迢的第一个家。
月光下的茅草屋静谧无声,应向沂站在篱笆墙外,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没有七情六欲的自己,踏过无数光阴,携着缱绻爱意,回到了一切的起点。
应向沂静静地站了一会儿,抬步向前。
无形的力量屏障如同被劈开的海潮,向两边退去,他从容地推开门,走进了曾经的家。
这一隅天地的时间仿佛停滞了,没有发生任何改变,一切都保留着当初的样子。
应向沂伸手抚过藤椅,眼底带着一丝怀念:“我们重逢的时候,你就将我压在这张藤椅上,偷亲我。”
妖珠害羞地转了个圈。
应向沂玩味道:“本以为小白是个乖孩子,没想到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偷亲大人。”
站在过去的家里,说着过去的称呼,一时之间,好像回到了曾经。
妖珠害羞地转着圈,像极了当初那个腼腆乖巧的小白龙。
应向沂环视四周,感觉到一股股熟悉的力量涌入体内,他心中有数,没有在意,推开了茅草屋的门。
房间里的摆设和梦到的大差不差,应向沂无暇顾及,第一时间就走向了床榻。
床边的小窝里铺着柔软的毯子,仔细的折叠成适合小白龙休息的大小。
某条绿茶小白龙装可怜,争取到了他的卧榻之侧,这也有了他们当初的无数个同床共枕的夜晚。
应向沂想摸摸丹田的位置,觉得奇怪又收回了手,自言自语:“迢迢长大了,没办法在曾经的小窝里睡觉了,只能委屈你跟我一起睡床上。不过这张床好像有点小,以后我们两个一起睡,很容易掉下去了,我得把你抱紧一点。”
妖珠迟迢:“……”
为什么不换张大床?是我堂堂妖尊买不起吗?
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,天色渐亮。
应向沂还没收拾好心情,就看到了在门外张望的书精,茅草屋的异样惊动了它们两个。书精抱着个金色的光团,没敢进来,趴在篱笆门外。
弄清楚一切后,应向沂对神树的心情变得很复杂,一方面他接受不了对方做的事,一方面他又能够理解对方会做出这些事都是因为他。
归根究底,养不教,父之过。
看着它们小心翼翼的不敢进来,应向沂心里又有些怜惜。
妖珠焦躁的转了几圈,四族走到今天的地步,死的死伤的伤,都是神树造成的。
迟迢实在没办法原谅,私心里也不希望应向沂原谅。
应向沂调动灵力,安抚着他:“乖,我心里有数。”
做错了事该罚,不能因为情有可原就网开一面,无论是什么身份。
在茅草屋坐了一会儿,应向沂感觉自己的力量已经恢复了一部分。
书精说的也没错,只要他真心想成为神明,就能拿回属于自己的力量。
“主人,你成为神明了吗?”书精变得拘谨起来。
应向沂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,只知道梦境所展现的一部分内容,应向沂暂时还不打算面对它们两个,选择了装傻:“没有。”
光团焦急的闪动着,书精拍了拍它,又问道:“那主人是怎么打开封印的?”
“梦游了吧。”应向沂揉了揉眉心,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进来的,睡醒就在这里了。”
趁着书精和神树愣神的工夫,应向沂离开了茅草屋,他准备尽快将记忆和力量拿回来,也好复活迟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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