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不正常来评价,只能用奇不奇怪来评价了。
封宿弛身上的军装都没来及换,火急火燎赶过来,果然,进门就看到了正在上演的悲情戏。
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表情,尽量把一些幸灾乐祸都埋藏在心里,缓步走上前,拍拍cos鸵鸟的某人肩膀。
江榛还以为是杜嘉年又回来了,不耐烦道:“滚。”
封宿弛愣了:“你嗓音怎么这么哑?”
江榛听到这声音,心道造孽。
这人怎么来了?!
他没搭理,只是把头更加用力地往胳膊弯里塞。
封宿弛眼疾手快把手顺着缝隙溜进去,用掌心抵住了他想不开撞桌子的举动:“别冲动。头发没了还能长,脑袋没了可就真没了。”
江榛感到额头上的温热,咬牙:“出去,我现在不想见人。”
尤其是这位发型精致独特的,看到后简直更生气了!
封宿弛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,叹口气:“抬起头我看看,屋里就我一个人。”
江榛抵死不从,倔强道:“我不!”
封宿弛手心用了点力,试图把人脑袋掰起来:“我看看。”
江榛:“绝不!”
眼见某人冥顽不灵,封宿弛只得使出绝招:“一百万,抬头我看看,十分钟后就给你转账上。”
江榛沉默了。
好半天,就在封宿弛以为他甚至为了头发要放弃一百万的时候,听到声音闷闷传来:“先说好,不许笑,不然我跟你拼命。”
封宿弛端正姿态:“绝对不笑。”
江榛轻哼一声,终于妥协。
他用比日出还要慢的速度,缓缓支棱起那颗宝贵的头颅。
封宿弛原本还严阵以待,结果见到这人刘海的一瞬间,就偏过了脑袋。
死死捂着嘴,肩膀止不住地抖动。
江榛瞪他:“说好的不笑呢?”
封宿弛已经开始呼吸急促,直接笑得说不出话来了,闻言有气无力摆摆手:“哎,江榛你这……人才啊!”
不能怪他绷不住,实在是这位祖宗的造型现在过于有个性了!
刘海被他剪得分成了四段,高低各不相同参差不齐,发尾倒是很整齐,就是整齐成了一个45°的斜坡,看上去很像很多年前流行的狗啃杀马特风。
好在这人还有点分寸在,没一刀下去把头发剪完,不是没有挽救的余地。
老实说江榛颜值和底子摆在那,就算头发成这样也不丑。
只是这人平时拽拽的,现在因为这个发型显得有些滑稽。
……隐约还有一点可爱。
封宿弛抹着眼角的泪转过来:“真的笑——”
话没说完,笑容戛然而止,慌忙道:“哎!不是,我不是故意的,你别哭啊!”
江榛两脚蹬在椅子上把自己缩成一个球,低着脑袋不说话。
不是委屈哭了。
是单纯气的。
还是被自己气的。
半小时前他到底为什么不剪那个蘑菇头?那不比现在要好?!
越想越气,没忍住,就掉了滴眼泪。
不过这搭配他上火气哑的嗓音,把封宿弛搞慌了。
手忙脚乱端茶倒水递纸巾伺候半天,最终摸着脖子缓缓单膝蹲下,对抱着膝盖沉默的江榛服软道:“我真错了,你别哭。”
但江榛除了生理性气掉一滴泪压根没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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