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榛推开老宅的门,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。
这是很刺鼻难闻的味道,但他眉头都没皱,径直走向一间屋子。
屋内的江络成浑身插满了仪器,见到他来,温和笑笑:“小榛。”
“哥。”江榛发现自己看到对方浑身的管子,竟然一点都不心疼,他走上前缓缓蹲下,“这次感觉还好吗?”
“习惯了。”江络成勉强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,很像是想安慰江榛,却有心无力的样子,“哥没事,只是又要让你受苦了。”
江榛意味不明地翘起嘴角,没应声。
他一双深邃的绛紫色眼眸可以清晰地把人影装进去,江络成看着看着就移开了视线。
眼神飘忽,好像有点无措。
“小榛,你如果不愿意,哥也不会勉强你的。”
“不愿意?!”一直佯装空气的许忆霜听了这话,立马尖锐道,“他凭什么不愿意?”
“妈。”江络成皱眉,“小榛本来就没有义务为我付出这些。”
“他没有义务?他的命都是你给的,你告诉我他没有义务?!”
许忆霜和江络成你一言我一言,竟然就这样吵了起来。
可最后下不来台,话里话外都被攻击的却是江榛。
他冷眼看着,忽然笑出声。
笑声清晰地传进屋内另外两人的耳朵,一道齐齐看向他。
江榛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圈他们,最后看向许忆霜:“每次都要来这一出,腻不腻啊?”
许忆霜脸色瞬间胀成猪肝色:“江榛你还有没有点良心?!你哥为——”
“我哥为了我落了个终身残疾,我好不容易有个报答的机会还不情愿。”江榛懒洋洋结果话,“你是不是想说这个?”
话被劫走,许忆霜忽然词穷了。
半晌,点了点头。
江榛嗤笑一声:“放心,欠你们的不会不还,我没说今年手术我不配合。”
他转身踱步到门口,在离开之前,深深看了床上的江络成一眼。
这一眼情绪很复杂,复杂到江络成浑身都有些颤抖。
他张了张口:“小榛……”
“安心修养,哥。”江榛收回视线,“如果一周后的手术中,因为你自身的问题出了什么意外,我可负不起责任。”
江络成:“……”
直到屋门再次关闭,江榛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,江络成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淡下去。
许忆霜烦躁道:“这是什么态度?!络成,你说他不会发现……”
“妈。”江络成温柔打断她的话,“发现什么?他愿意做这些,是我们逼迫的吗?”
许忆霜微微一顿,冷静了下来:“是,你说的对,是他欠你的,他自愿的!”
……
江榛从那间布满仪器的屋子离开后,整个人都处在低气压中。
他给狄楷打了个通讯。
那边很快接通。
“我操!大哥我人在补觉呢,你吓死我了。”
江榛开门见山:“我上次让你彻查二十三年前的那场意外,你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?”
听到对方是问正事的,狄楷立马端正态度:“我查了,你说的那场意外就是一起很普通的坠崖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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