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他一声祖宗真不为过,但凡换个脾气差的脑子不好的都伺候不到位。
帝国第一军队的上将怒夸自己脾气好,这要是被旁人听到,估计得笑掉牙。
守卫看他一会儿叹声气一会儿皱皱眉,也不敢多说什么:“是!我等下就去调温度。那您现在要去隔壁看看吗?”
隔壁刚刚跟上来的战舰,关押着那些活捉回来的战俘,正在等待审讯。
一架临时搭建的桥梁通道在两个战舰之间连接,封宿弛走过去,被一股血腥气刺激得拧起眉。
他带上口罩手套:“都活捉了?”
“是,上将。已经把三个高层指挥都单独关押起来了。”
“干得不错。”封宿弛说,“带我去看看吧。”
……
另一边,江榛转着轮椅回到主舰上的休息室,被人恭恭敬敬扶到床上休息。
他平躺在床上,看着简约朴素的天花板。
这主舰应该是封宿弛经常用的,风格和那人简直如出一辙。
柔软的枕头垫在脖子下,他看了一会儿,不由自主摸了摸后颈。
脖子上已经用纱布缠了一圈,那块红肿不堪的腺体被遮盖在了洁白的绷带下,但即便轻轻摸过去,也能感觉到酸楚和胀痛。
能抑制他易感期的药……究竟是什么?
江榛眸色暗沉下去。
目前为止他所知道的能完全抑制自己信息素易感期的药,无一例外全都是禁药,每一款都会让人上瘾,危害不亚于du品。
但他这次被注射了那不知名药物,身体竟然没有出现负面反应。
到底是为什么呢?
手边的智脑忽然响了起来。
江榛扫过去,看到来电人立马坐了起来,端正态度接通:“陛下。”
“嗯。”皇帝清冷的声音从那边传来,话里暗含着一丝关心,“你身体怎么样?受伤了吗?”
“劳您费心,我还好。”江榛跟皇帝说话,是难得不会带刺阴阳的时候,“受了点伤,但不是很严重,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皇帝松了口气,“封宿弛那家伙呢?那家伙有没有顶撞你?”
“他啊……”江榛勾了勾唇角,心道那人顶撞自己难道不是常态吗?
但嘴上却说:“上将人还行,对我算是客气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皇帝怨气好像挺大,“你是不知道,我之前让他去执行这个任务,比让他登天都难!在通讯里就开始跟我叫唤,说他老婆也被抓了要去救他老婆。你听听,这不以大局为重的话是能从他一个上将嘴里说出来的吗?”
“确实很过分。”江榛说。
但他的关注点却在后半句上面:“您说,他不愿意接这个任务,是为了去救他老婆?”
“是啊。”皇帝惆怅地咳了两声,“我原先以为,他跟江家结婚是属于被逼无奈的联姻,之前大家都说他们和和睦睦幸福美满,在我看来,那网上的互动肯定不知道是从哪里抄的!”
江榛:“……”皇帝这该死的直觉。
房间不知为何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凉快了,他掀开被子:“可能是……您一开始理解错了吧。”
“不可能!”皇帝说得非常笃定,“喜不喜欢一个人从平时的小事态度中就能看出来,之前的封宿弛绝对不喜欢江榛!”
江榛抿了下唇。
皇帝能当皇帝不是没有道理的,眼睛真毒。
但有一点他说错了。
不是「之前的封宿弛不喜欢江榛」,而是「封宿弛一直都不喜欢江榛」。
就算现在,他们也是相看两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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