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出手,打开房间内的通风装置:“我们……年底再说吧。”
这个回答已经非常委婉了。
再说?
还能再说什么?
无非就是离婚的另一种说法罢了。
封宿弛藏在被单下面的手悄无声息攥紧,苦笑一声:“那你为什么……不现在就走?”
江家对你不好,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这么久?
江榛偏过头,歪了歪脑袋:“想知道?”
封宿弛诚实点头,想了想,又摇摇头:“我承认我很想知道,但我不介意你不说。”
“之前没看出来你这么通情达理。”江榛调侃了一句,“也没什么好瞒着的,都让你帮我查了,知道也是迟早的事。”
“我跟江家这些渊源要从二十八年前说起。其实一开始……我差点没法出生。”
第一句,就让封宿弛心脏皱缩了一下。
手指死死握着身下的床单,才不至于没勇气接着听。
……
江榛的出现是个意外。
许忆霜和江榛的父亲一开始是想把这个孩子打掉的。
但因为江诽的强势,才让他留了下来。
身为父母,既然事实无法改变,便逐渐接受了他的存在,并且很乐观地开始期待他的出现。
“江诽他……是个资本家没错,但其实也没虐待过我。相反,对我除了严格一点,其他还蛮好的。”
对他的诉求不说百分百能做到,只要不太离谱,几乎都会满足。
江诽这个爷爷不算很坏,也没有对他很好,无功无过,江榛对他并没有怨恨。
“他想利用我对家里做的事我很清楚,可毕竟是因为他我才出生,而且我的教育、眼界、能力……很多都是因为有他,才成就了现在的我。”
“但我讨厌江家和他的虚伪,等到十四岁可以自己赚钱的时候,就没再动用江家的一分钱和任何一点关系网。”
听到这里,封宿弛呼吸不太顺畅。
他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。
不止一次,他指责过江榛靠家里关系去获得不该有的便利,还说江榛如果离了江家也不算什么,甚至把这人所有的优秀都归咎于身后强有力的支撑……
封宿弛忽然觉得,自己真他妈的该在油锅里滚一圈。
以前怎么能这么不做人啊?!
江榛没关注他的脸色,转着手里已经空了的茶杯:“十四岁,那个时候我虽然已经挣钱了,但挣的钱远远不够我的支出投资,加上江络成的那事……暂时还离不开江家。后来十七岁终于能自力更生,就遇见了我老师。”
封宿弛涩声问:“塔弗不让你走?”
“不,相反,他很支持我的决定。”江榛说,“但我师母有一天悄悄给我说,如果想要彻底跟江家脱离关系,最好两不相欠。”
“我突然离开,他们一定会查个明白。那时候知道了我是Alpha的江诽还能放我走吗?许忆霜和江络成就更别说了,他们恨不得捆我一辈子。”
“我可以不顾及他们的想法直接离开,但如果他们鱼死网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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