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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焦瞳孔没有半分变化,甚至都没收缩,袖中天衍珠却一阵窸窸窣窣地乱转。

奚将阑隐约察觉到不对,但逗盛焦的乐趣萦绕心间,为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竟然用上“换明月”的“听之、任之”。

“盛宗主,回答我,好不好啊?”

语调呢喃温柔,像是一只蛊惑人心的妖精。

盛焦嘴唇轻轻一动。

盛宗主守正自持,怎会使这种小计谋,不用问都知道答案。

但奚将阑自己都费解,等一个明知故问的答案,自己竟然莫名紧张到连呼吸都屏住。

突然,狭窄空间中呼啸的风声、呼吸心跳声和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停滞一瞬。

盛焦猛地抬手捂住奚将阑的眼睛,强势将他按在窗上,死死禁锢住。

砰的一声。

没被关紧的窗户被撞出一条缝隙,狂风再次拂来将两人长发吹得交织交缠,不分你我。

奚将阑眼前黑暗、耳畔死寂,只有触觉被放大数倍似的敏锐无比,感觉捂住眼睛的手宽大滚烫、似乎有冰冷的视线顺着他的鼻尖往下,悄无声息落在微张的唇上。

停下了。

奚将阑一愣,紧贴着他的胸腔微微振动一下。

……盛焦说话了。

是“换明月”的“听之任之”迫使他说出的答案。

奚将阑却没听到,也看不到。

他正呆愣着,盛焦已经松开他,面无表情地重新坐回去,若无其事地继续闭眸冥想。

璎珞扣耳饰上的天衍珠停止运作三息,再次如常运转。

奚将阑怔然看他,罕见地呆住了。

天衍在上。

他他他到、到底说了什么啊?!

第29章 法不容情

奚将阑本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,此番却像是心脏被猫拼命挠了似的,急切想知道盛焦到底说了什么。

不是?

那为何不明说?

是?

这明显不是盛焦此等正人君子能做出来的事,倒像是他奚将阑的做派。

奚将阑在角落咕囔半天,终于想通。

“……他可能是真没钱。”

天衍在上,盛焦就算当上獬豸宗宗主位高权重,却依然如年少时那般一穷二白囊空如洗。

奚将阑表示怜悯和理解。

搁他,他也不好意思哭穷。

盛焦沉稳爱静,在窗边打坐宛如一块巍然不动的磐石,似乎打算这样熬过行舫上无趣的一整日。

奚将阑偏偏坐不住,赤着脚在狭小幽间跑了好几圈,噔噔噔的动静让下层的修士气得上门来敲门骂人。

没办法,奚将阑只好消停。

幽间放置着一张小软塌,奚将阑如此纤瘦的身体躺上面都蹬不开脚,微微蜷缩着双膝,侧着身子才能勉强躺下。

行舫飞行速度极快,象牙窗上雕刻着丝丝缕缕的法纹将寒风和冲势隔绝在外。

狭小幽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。

奚将阑本是想睡一觉打发这无趣的行程,但软塌太窄,他蜷缩着胃不舒服,翻来覆去好一会,不高兴道:“盛焦,这床太窄了,我睡不着。”

盛焦阖眸,冷淡道:“只是一日。”

“那也不行。”奚将阑坐起来用力拍床,“又硬又小,硌得我腰疼。我这些年就算再落魄,也不至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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