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话啊。”奚将阑脸皮厚,心虚一会又泰然自若,拍了拍身上的糕点渣,“你又不食人间烟火也不常常说话,长着嘴到底干什么的?嗯?闷葫芦?”
盛焦:“……”
盛焦沉默看他好一会,突然一言不发转身就走。
奚将阑更迷惑了。
他到底干什么来的?
只是为了看他啃糕点?
奚将阑也没想太多,他没犀角灯玩,只好将外袍脱掉爬上床去睡觉来消耗时间。
他身子不好,睡觉又沉,本以为能一觉睡到南境,但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正在自己床边。
奚将阑睡眼惺忪,含糊看了眼,发现盛焦正坐在床头,垂着眸安安静静看他。
“你……”
他想说话问问盛焦来做什么,一张口却是一阵急促喘息。
这时奚将阑才后知后觉已是子时,“弃仙骨”的后症还在。
但这次发作比前几次要好了太多,盛焦磅礴的灵力顺着灵台灌入枯涸渴求着“弃仙骨”的经脉中,止住他迫切的欲海。
“继续睡。”盛焦说。
奚将阑浑身冷汗,虚弱地笑了起来:“盛焦,我们能找到屠戮奚家的罪魁祸首吗?”
盛焦默不作声。
“一定能找到的,一定会找到他。”奚将阑自问自答,额头轻轻在盛焦指尖蹭了蹭,呢喃道,“等此事尘埃落定……”
或许他们能像从前一样。
盛焦想要说话,突然像感知到什么,蹙眉往上方一看。
奚将阑也跟着仰头,轻轻皱眉:“有人来了。”
万丈高空中,有人穿过雷云,悄无声息落在行舫顶端。
修为定是还虚境。
奚将阑窝在锦被中笑起来:“看来奚明淮这条线索的确能寻到点什么,否则罪魁祸首不至于如此急切,半路便来阻杀我们。”
盛焦将手收回,眼神骤然冷下去。
隔壁房间的乐正鸩和酆聿大半夜不睡觉在那玩犀角灯,察觉到有人来袭,第一反应不是应敌,而是一边抱着犀角灯一边噔噔噔往外跑。
刚走到中堂,迎面和应琢撞上。
应琢脸色冷然,沉声道:“是还虚境,我已派傀儡去应对,你们随我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乐正鸩和酆聿已经一溜烟跑向奚将阑的房间。
应琢:“?”
应琢蹙眉:“有人来犯,你们做什么去?!”
乐正鸩一脚踹开雕花房门,用犀角灯一照,果不其然瞧见盛焦正坐在奚将阑床边,不知在做什么勾当。
但他也懒得管。
“盛焦!”乐正鸩沉声道。
皎月从窗户斜照,隐约照亮盛焦那张凛如霜雪的脸。
盛焦冷冷看来,眸光空洞无情。
乐正鸩和酆聿熟练地道:“盛焦,救命。”
盛焦:“……”
应琢:“???”
应琢愕然看着。
他本以为乐正鸩同盛焦关系不好,怎么遇到敌袭第一反应竟是找盛焦喊救命。
实际上……
只要盛焦在,诸行斋的人就算命悬一线也懒得出手,只需要负责喊救命就成。
当年学宫外出历练时两两结队,奚绝每回都爱缠着盛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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