伪装好一切后,奚将阑宛如入无人之境,天衍灵力裹在身上,悄无声息地在盛焦布下的禁制中离开。
眸中金纹微闪。
奚将阑嗤笑一声:“别自夸,就是个破开禁制、伪装缚心绫罢了,得意什么——你正面遇上盛焦,也得被揍得亲娘都不认得。”
他正要抬步跨入门槛,本来晴空万里的天幕突然飘来一阵乌云,遮掩住脚下灿烂阳光。
奚将阑微微仰头看着风雨欲来的天空,失笑着摇头,快步离开诸行斋。
天衍学宫外,一架独角兽拉着的行芥悄无声息停在玉兰树下。
奚将阑溜出去后,掀开珠帘就撞了进去,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地道:“走,去秘境——驾。”
应琢已经等了一早上,见到奚将阑熟练扬起乖顺的笑容,催动独角兽朝着秘境的方向奔去。
“师兄晨安,师兄吃早茶了吗,要不要……”
奚将阑挑眉看他:“你今日又是傀儡来的?”
应琢笑了一声,他大概怕奚将阑又抽他一巴掌,先发制人抓着奚将阑的手往自己侧脸一贴:“师兄不妨自己摸摸看?”
奚将阑捏了两下,发现应巧儿今日竟是真身前来。
“真是胆大啊。”奚将阑似笑非笑捏着应琢的脸往外扯了扯,“就不怕我真的动手杀你?”
应琢脸颊被拉得俊脸都变了形,却乖顺无比地笑:“我为师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,师兄怎么可能因为一个“三更雪”就对我痛下杀手?”
奚将阑眸子一弯,松开他的脸:“真聪明。”
应琢冷峻的脸上都被掐出来一道红印子,但他甘之如饴,含笑着道:“酆家和横家也已知道此事,想来诸行斋怕是有内鬼。”
奚将阑似笑非笑看他。
这只小蜘蛛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再挑拨他和诸行斋的关系。
“我知道。”奚将阑伸手勾住应琢的下巴,笑吟吟地道,“也是我纵容的,就算那些老不死的知道奚明淮记忆里是什么,又能奈我何呢?”
应琢噎了一下,正要再说两句好话哄一哄师兄,余光突然扫到奚将阑脖颈上的红痕。
诸行斋人相聚,奚将阑这种只单纯享乐的八成又和盛焦那狗贼春风一度。
应琢五指收拢,差点把掌心都掐出血,强颜欢笑道:“师兄,盛宗主要和您合籍了吗?”
奚将阑随口道:“没啊。”
“那他怎么能如此折辱您?”应琢像是逮到话头,义愤填膺道,“还未合籍就双修,此为苟且之事,令人不齿!”
奚将阑笑得不行,故意逗他:“哦,那怎么办呢,盛宗主都把我从里到外睡了一遍,无法挽回了呀,要不你去獬豸宗击鼓鸣冤,让执正逮他吧。”
应琢:“……”
应琢都要被奚将阑怼哭了:“师兄!”
“傻小子。”奚将阑大笑不已,伸爪子拍了拍他的脸,“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啊,你就非得逮着我不放?按照你的家世要什么样的男人寻不到,怎么就非得在我这个有夫之夫身上吊死呢?”
应琢要被这个“有夫之夫”给怼得背过气去,拼命顺着气有气无力道:“师兄当年如此勉励我,没有师兄就没有我的今天,岂是其他人能比得上的?”
奚将阑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勉励过他,对于这个离相斋的后辈,他也许是骂过居多吧。
这小蜘蛛怕是有受虐症吧?
“师兄,师兄。”应琢知道奚将阑吃软不吃硬,拽着他的袖子轻声道,“之前是我错了,以后您不想做的事我绝对不会再逼迫您,你别生巧儿的气了。”
奚将阑顿时被这个自称“巧儿”打得溃不成军,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地,哆嗦道:“巧儿,有话好好说,别这样。”
怪瘆人的。
应琢从善如流收起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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