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朝起神经微松,他向后迈了半步,谨慎道:“何事?”
男子松了口气,笑容重新挂到脸上:“道友不必紧张,在下就是想问您这身衣服是从何而来的?”
胥朝起低头手指蜷了蜷,还未等他开口,男子又道:“在下活了几百年了,也有点家世,可在下从未见过仿得如此像的布料?”
一听这话,胥朝起抬起了头,眼中多了神采与兴趣。
“仿?我这布料是仿的?仿哪里的布料?”
男子诧异:“道友不会以为您穿得是真的吧?”
胥朝起眨了眨眼,眼神懵懂。
男子见状叹了口气,瞧着胥朝起面相好,也就耐下心与这青年多做解释。
“数年前,甚久了,我也算不清。有一只神蚕吃了百棵神树,最后竟险些飞升。奈何它吞了仙机,雷劫是寻常人的数百倍,神蚕最终坠于雷劫下,是温掌门护了他一命。为了报答掌门,它每百年供奉一次自身蚕丝所织之布。曾有人见过那布料,据说聚千里月华于一匹,轻若鸿羽,温养仙体。
曾西南下境主愿用百座灵脉换一匹布作为,掌门未允。
人们实在馋这种布,于是数个世家便开始仿布。然而即便是仿得最像的,也没有道友这身玄衣像。”
胥朝起听着听着双眸渐渐睁大,他弯下腰攥着自己的袖子,然而衣服在身上,他也藏不到他处。
男子又道:“可惜掌门只是将其收于库中,从来不穿此布,不然众世家还能仿得再像些,可惜这布怕是永不见天日了。”
男子还想花重金买胥朝起的衣服,被胥朝起拒绝。
他边走边翻了翻自己的储物袋,发现里面装的衣服全都是一样的料子。
胥朝起:……
路上聚在他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,胥朝起愈发局促。
“哎,今后怕是得自己缝衣服了!”
两少年一人捧着一件玄衣唉声叹气离去,胥朝起闻声看去,只见两少年身后依旧有不少人捧着崭新的玄衣走来。
胥朝起松了口气,眼中多了喜意,他沿着少年们回来的反方向朝不远处的屋舍走去。
此时,一青年努力地讨好着身边的两人:“听说这儿膳堂的鱼味极美,等会儿我们一同去,我请客!”
两人斜着眼对视,笑容敷衍,“算了吧,你干脆还是把灵石给我们,我们自己去吃。”
“啊?”青年愣了愣,有些无措。
“嗯?”其中一人俯视着他,“爱给不给,算了。”
青年低下头捏着储物袋,过了片刻,他取出袋子,本想摸一枚中品灵石,最后还是取出了三枚。
“这儿好吃的多,你们多吃点。”
二人的表情总算舒缓,他们开始耐心哄着这位小少主,“这是自然,你放心,等我们吃完了回去给你带些!”
青年脸上重归喜悦,他连忙点头,又从袋子中掏出了两枚灵石:“如果你们喜欢什么,就放心买,不够了再问我要。”
二人也没有客气,直接接了过来。
青年见状,摸着脑袋问:“今晚我父亲让我回去交十张灵符,可我不会画,我担心我父亲怪我……”
然而那二人拿到钱后早就没耐心了,其中一人瞥了青年一眼,嘲讽藏于其中,“你怕什么?你是西境唯一少主,你父亲总不能把你废了?不过就是骂骂而已,不会少块肉,连挨骂都承受不了。”
青年抿了抿唇,另一人道:“你连进映天宗都是父亲保的,符道本就是浑水摸鱼,不像我们体修一天累死累活。好在符道每次大比都是注定的倒数魁首,连心思都不用废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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