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灵石揣进了储物袋,又取出了十张空白的符纸。
“你、你是要当场画吗!”青年磕磕绊绊。
“嗯?”胥朝起边画边反问道:“有何不妥?”
青年呆愣愣:“画符得提前沐浴净身,做到心神合一,聚全身灵气引万物之灵,如此一天最多也只能画三张。”
一旁的掌柜凝视着胥朝起:“三张倒不至于,但一般修士最多也只能画五张。”
二人话音刚落,胥朝起“嗖嗖嗖”在符纸上舞墨,几息间,十张疾风符便画好了。
青年直接呆住了,半晌说不出话来,仿佛见到了颠覆他认知的事。
掌柜虽是镇定,却也多将胥朝起看了几眼,他声音平缓道:“你倒是个奇人。”
“嗯?奇人?”胥朝起笑着将符给青年,那十张符纸聚在一起的灵力远比寻常三十张符纸的灵力还要高。
青年慌忙将符纸接过,一眼不眨地盯着胥朝起看。
胥朝起将掌柜给他的黄纸收好,临走时像是想起什么对青年道:“今后可别乱撒钱了。”
“啊?”青年看似有些呆,手掌却将符纸捏得紧。
胥朝起离开屋舍,方才画符耗损了他一点灵力,他怕是得再休息几刻才能折符纸飞回去。
既是无事,他索性在周围看看有什么好玩儿的。
悬崖之下,云雾相接,一眼望不到崖底。
两座山之间间隔百丈,有弟子腾空飞起,有弟子御剑飞行,然而在各显神通的弟子中,总是有一些练气期小弟子什么都不会。
但能入映天宗之人,要么家世显赫,要么天赋出众,两涯之间难不住他们。
胥朝起坐在悬崖边,他看着少数弟子腾空走在崖间,仿佛中间有路一般。
若是离得远,定以为他们在御空,可若是走近一些会发现,不少弟子脚下有一条比发丝还细的银丝。
银丝拴在涯两侧,一个弟子一根丝,他们战战兢兢地走过悬崖。
只可惜能用得起银丝的不过三四人,还有五六人用的是较粗的银绳。
正巧有人持一把银丝从他身旁经过,胥朝起好奇询问道:“为何众人都用银丝御空?”
那人一听面色大变,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“小声些,咱们这都是见不得人的行当!”
“哦?”胥朝起也配合此人压低了声音。
那人见胥朝起长得纯善,于是蹲下来凑近胥朝起小声道:“宗门是不让用这些歪门邪道的!至于咱们这些刚入门的小弟子,要么别过去了,要么只能学御空!”
“为何不让用法器?”胥朝起也装作鬼鬼祟祟的模样。
那人长叹了一声:“谁让咱们是映天宗?!数年前,宗门刚搬来南境不久,有新入门的弟子用法器过山,恰好遇见了刚归来的掌门,掌门当时道:‘修行之路心志当坚,一味投机取巧,如何担得了大事?怕是修行之路也走不长远!’
掌门这样一说,下面的长宗,长老可都记在心里了,掌门的话甚至被刻在了石碑上,入门的弟子必须铭记。从此往后,谁若是敢用法器过山,定当以门规处置。”
说完,此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哆嗦。
胥朝起盯着对方手中的银线,问道:“这是何物?”
“这个呀!”此人抬了抬手掌,“这可是个好东西,没门路一点都弄不来。当年地下有一魔头出世,上十八境拼尽全力无法抵挡。后来掌门来了,抛出一银绳将其捆住,那魔头瞬间法力尽失,任人宰割。”
胥朝起眼皮跳了跳,下意识拨弄着手指。
此人“嘿嘿”一笑,“那绳索名为捆仙索,后来有器修钻研,终于练出了一根银丝。若将捆仙索分为同样粗细的银丝,这两类银丝威力相近,至少能坠可坠千万斤,所以走在上面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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