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朝夕喂完鱼并没有回房,月光将暗夜下的深蓝色云彩照出了形状。
他独自一人去了炼器房,神火将炼器房照了一夜,火光照亮了半片山头,一直有祥云聚于房顶,看来他不止练成了一件法器。
临天亮时,他又去了炼丹房,丹鼎燃了三四次,空中结成了一片片丹云。
他将东西收好,装了不少瓶子,这才离开。
温朝夕早上煮了清淡的肉粥,又弄了胥朝起最喜欢吃的鱼虾。
其中一道菜最为繁琐,需要幼虾身上最嫩的肉,每只虾只取一粒米大小,然后用灵泉水蒸七七四十九息,再取出来用灵米打成的粉包裹,放入淡汤中煮一会儿,直到小肉丸变得清透,再将粉打开,虾肉取出,仙黄菜包裹,再用天水一浇,这道菜就好了。
他将菜端入院子里,再将最复杂的那道菜放到小曜常坐的位子前。
房内,阳光照在了胥朝起的脸上,他闻到了香味,睫毛动了动,这次悠悠转醒。
嘴角的疼痛让他“嘶”了声,记忆涌上,他望着房梁呆滞,手指颤了颤,提起被子将自己盖住。
他下床后先给自己洗了个澡,本想随便披身衣服湿哒哒出去,可又想到梦中与昨夜的师兄颇猛。
犹豫片刻,他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,头发依旧湿漉漉走了出去。
外面的阳光正好,他刚坐到桌前,身后就传来脚步声。他的头发被棉布盖住,头皮不禁发麻,然而师兄只是简单地帮他擦头发,甚至比以往更懂分寸,这让胥朝起兴奋之余失落感也随之而来。
他纵使歇息了一夜,身子依旧疲软得不行。他恹恹地拿起勺子,刚小心抿了口粥,敏感的嘴唇比以往更容易感到烫。
视野被阴影笼罩,带有粗茧的手指碰到了他的双唇,他感觉嘴上凉凉的。
师兄耐心地帮他将肿了的地方抹了一遍,胥朝起感觉空气有些燥热,他面颊有些红,不自在地向后靠了靠,后脑勺又被抵住,他脑海“噌”地一声,然而师兄只是单纯帮他抹药。
好奇的双眸向上看了看,浓密的睫毛翘起,他夹了口菜,好看的凤眸动了动,嚼得慢了些。
好在师兄今天做的菜非常好吃,胥朝起吃了会儿筷子就夹得快了,他最喜欢面前的这道菜,菜被他吃得一干二净,险些连汤汁都要倒入碗中。
温朝夕见到这一幕,唇边多了一抹淡笑。
吃完饭后,温朝夕将一块熟悉的凉玉递给胥朝起,此时胥朝起已经看不清楚凉玉的品阶。
他用神识探入凉玉:“阳景已经这么厉害了?!”
“嗯。”
大比结束后留给弟子五日歇息的时间,胥朝起自那一晚差点被师兄亲晕过去后,第二日和第三日他还有些矜持,知道将衣服捂严实。
然而是他自己疑神疑鬼,将师兄想得太急狠了。师兄宠他爱他,又怎真的舍得对他下狠手?
他不禁怀疑,那一夜是不是他记错了时辰。或许是他凡体,喘不过气,所以才会觉得时间漫长?
有了这个想法后,他的警惕慢慢放下,一有空就偷偷打量师兄的神色。
吃素了两日,胥朝起有些禁不住,双眸甚是期待地看着师兄。直到一次中午,他坐在师兄怀里,仰起脖子,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吻了师兄的唇。
师兄将他抱紧,周围的气势也好像绷住,险些将他吞噬。
胥朝起脊背绷直,就在他喉咙发干,头皮发麻时,师兄亦是轻轻回吻了他。
胥朝起:……
就……没了?
凤眸眨了眨,有些恍惚。
他的警惕被卸下了,那一日他亲了三四次师兄,都得到了轻轻的回吻。
他开始放松下来,穿衣也变得散漫,有时未系腰带,有时就连里衣也松松垮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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