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祖,弟子伏玄道之徒虞承洲被立为十七代少宗。”
“嗯。”
和虞承洲想象得大不一样,师祖只是淡淡地嗯了声,甚至没有抬眼看他们。
虞承洲内心空落,他也从未受过如此冷落,一时间他的道心有些不稳了。
就在这时,师祖终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取笔在面前的白纸上写了四字。
[戒骄戒躁]
纸给了他的师父,上面的字是给他的批语。
虞承洲身形晃了晃,一直飘在空中的他这一刻被巨石砸下。
师父余光看了眼他,接过纸,躬身领命:“是弟子有错。”
虞承洲喉间一阵苦涩,他也不知道从何来的胆子,竟出声去质问世间至高之人。
“弟子知弟子一直活在他人夸耀之中,心性不坚。只是弟子想问师祖,师祖历经尘世多年,弟子可是映天宗立宗以来天赋最高的弟子?”
“承洲!”师父师严厉呵斥道。
虞承洲跪在地上,眉目拧出一股倔强。
昏暗的光芒被遮住,他的面前落下阴影,墨尾随脚步摆动着站在他的面前。
师祖在审视着什么,浩荡的压迫感压得他险些趴在地上,他咬着牙,二人僵持了良久。
师祖道:“你不如他。”
这句话比威压更重,他浑浑噩噩,脑海空白。
回去后他问师父那人是谁,师父叹息了声,领着他来到宗祠。
他是少宗,将来势必要知道这些,师父也不用瞒他。
他们穿过一盏又一盏的明灯,明灯上挂着人名。直到他们走到最前面,看到了那一盏独一无二的灯。
“此灯是掌门亲手所做,人活灯灭,人死灯亮。”
“他是……”他看到了灯上掌门亲笔所书的三字——
胥朝起。
“掌门的师弟。”
曾经得到掌门的认可是他最大的执念,后来掌门依旧是他敬佩的人,只是执念渐渐一分为二,他开始将注意力放在万年前一个叫“胥朝起”的人身上。
他想知道他为何不如他?
最难受的一件事莫过于他才认识对方,而对方早已消亡。
他又开始没日没夜练剑,他想若是有朝一日他真能遇上,他能否敌得过?
后来他在二十七境越来越有名气,世人皆夸赞他是映天宗天赋最高的少宗。
夸赞如潮水般涌来,刺得他脑壳生疼。
他是最厉害的少宗?他是映天宗弟子第一人?
不!还有一人他想同对方一决高下!只有打败对方,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少宗,才会得到掌门的承认。
只是那人死了……
虞承洲怔愣,他望着湖水,记忆褪去,身子慢慢也冷了。
他好像也能感到掌门失去那人的感受了。
他忽然想起自己十岁时,又遇到了掌门,掌门看到他时若有所思的眼神。
当年他得罪了掌门,但掌门并没有废了他,反倒当做一切都没发生。
虞承洲眼中的血红越来越重,他再也压抑不住,一头钻进了冰冷的湖水里。
他想让那人复活,告诉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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