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朝起虚空所画的第一道符成型,在刀光飞来时二者相撞,白光与红光冲天,刺眼的光芒让台下人都看不清了。
胥朝起又飞快画了第二道符。符纸成型的那一刻,泛着金光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撞了过去。
刀光胥朝起接住了,而胥朝起的符纸对面却接不住了。
只是一招,对方被打下台,重重摔在地上。
全场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,众人呆愣,手中的动作还维持在上一刻。
两招,一共用了两招。
似乎有什么被压在南竞仙台下,一股躁动感被挤压成一团塞在众人心里,一直横冲直撞出不去。
众人想说什么,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他们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当徐承曜与虞承洲相遇,到底谁胜谁负?
是的,他们看到这一幕,心中也明白了彼此如天堑般的差距。
徐承曜一定会进入大比最后一场,与虞承洲一决高下,不是魁首,就是第二。
胥朝起之资一下子俘获了不少人的心,谁又不爱强者?更何况他走得还是最难走的符阵,这无疑给他披了一层光环。
后来的两次比试,他亦是在两招之内解决,他的呼声也越来越高,许多人都开始称他为天才。
只是虞承洲的拥护者仍然嘴硬:“虞少宗可是少宗,自他担任少宗之位,就意味着是年轻弟子第一人。他的天赋无人能敌,徐承曜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,等到比试时自然见真章!”
“徐承曜虽是厉害,但应该比不过虞少宗。”
有一大半的弟子因为少宗之名莫名信任虞承洲。自古以来,少宗都是大造化者,自然不会被随便冒出来的小子取代。
不过说是突然冒出来,胥朝起的身份又被一层细扒。然而他们无论怎么扒,都扒不出来。
不少人抓耳挠腮:“这徐承曜到底是何方人氏?我看他名挂在符墨山下。”
“我问过符墨山弟子,虽说符墨山现在人人崇拜他,但仍有弟子说从未见过此人。”
“怪了,难不成是凭空出现的?”
这番话自然也传到虞承洲耳中。
落英缤纷,虞承洲砍碎无数片花瓣。他收了剑,皱了皱眉,抬眸道:“从未有过此人?”
“是,少宗。”
虞承洲抿唇,他来到湖水旁蹲下身抚过水面,水上荡起波纹。
他又想到了那日不慎跌入泥坑之人,唇边浮起一抹笑意。
“少宗……最后的大比?”弟子忐忑道。
虞承洲收敛了笑意,握住了腰间的剑,黑眸晃动。
“他能入最后一场,我信他。”
弟子笑道:“少宗一定能夺得魁首!”
虞承洲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弟子怔了怔。
虞承洲虽是这样说,但眼中升起了浓浓的战意。
*
转眼到了最后一日。
这一日天尚且昏黑,钟鸣声便在南境响起,旷古之音在海上回荡,似乎在回应沉睡多年的历史。
古钟一共响了八十二下,意味着百年大比已举行了八十二届。
各门派弟子早早起来,穿好本门派的弟子服赶往南竞仙台。
清晨,胥朝起起身,师兄又重新为他理了一遍腰带。今日的他没有穿弟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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