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地,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游历的时候。
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多,轻轻在师兄耳边道:“到时候我就可以见到师兄了。”
温朝夕眼眸动了动,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然而他面前空无一物。
可就在两千年时,木盒被打翻,魂魄被碾灭,温朝夕入了魔。
胥朝起见状怔了怔,他自然知道他的魂魄对师兄有多重要。
他耳边一阵“嗡鸣”,听不到声响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他崩溃若狂,挥袖让整个地界震动,忘川河翻涌,数万大阵一瞬间亮起红光,磅礴的力量在冲击着大阵,三界动荡。
无数善神吓得昏倒在地。
“本座要你们死!!!”他双眼猩红,一把攥住大阵,大阵摇摇欲坠,几欲毁灭。
善神们惧了,怕了,慌忙加持着封印。
当年天道与善神集天地之力做出来的封印险些胥朝起摧毁,只差一点,胥朝起就能破阵而出!
事后他墨发垂下,瘫倒在花丛里,他眼神破碎,自此再也不敢去看温朝夕。
他怕看到那双灰白无光的眼。
他踩着尸骸,重新
回到了恶神们为他修的宫殿,他坐在王座上眼神愈发昏暗,动不动讥笑一声,抱起酒壶就往嘴里灌。
他喝得烂醉如泥,昏天黑地,眼神脆弱间还闪烁着最后一缕光。
只要师兄飞升,他地界恶神就可不顾赌约去中界接人。
虽然从来未有修士愿飞升地界。
他嗤笑一声,眼神锐利。什么善神,到时若是敢拦人,他必将他们宰光!!
可是他等呀等,时不时就去望乡台看,可师兄明明早就到了渡劫大圆满,却一直压着修为不飞。
他猜到了缘由,睁着一双凤眸,隔空轻问:“师兄是想湮灭在这世间?”
他撇过头,苦笑。
他便坐在望乡台等着,等到师兄八千岁时,望着云彩度过落日迎来日出。
他嘴唇颤动,睫毛沾着水渍,在生死簿上的加了个千岁。
“师兄九千岁之前一定要飞升啊,不然……我就不给你加了。”
然而得到师兄九千岁时,他又在上面加了千岁。
地界万年远比他之前活的无数万年还要漫长,无趣时,他也会去看看生死之事。
中界有个缚恶族,是善神特意任命来镇压他的。
他对此嗤之以鼻,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阵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镇压不住。
他就看着这群蠢货将他师兄的布雨碑搬到禁地,结果干旱两百年,把他都逗笑了。
然而当他们用族人活生生的人命来祭祀时,他皱眉,心中升起了一阵怒意。
他最讨厌用人命祭祀了!
于是当缚恶族手沾人命之人下了地界时,他将他们扔到恶鬼堆里,让百鬼啃食。
他坐在高处俯视,若是这群人没有挺过去,那今后也不必入轮回了。
一群族人见状,嘴唇干涩,也认出了他的身份,连忙跪地求饶。
他们以为是他们一直镇压他,让他生气,所以他才如此惩罚这群人,甚至认为干旱也有他的原因。
他撇了撇嘴,不想解释。
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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