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光愈发亮,仿佛能将万物融化,光芒在突破桎梏的那一瞬,逐渐敛去,周围暗了下来。
温朝夕睁开双眸,眼底有金纹浮现。
他闭了闭眼,金纹消失。
耳边传来空荡的一句话:“我不能,我得去虚空夹缝历练,今后天道之位便交于你了,你以后一定得大公无私,不可偏颇。”
温朝夕“嗯”了声,转身欲离去。
旧天道顿了顿,迟疑道:“你这是要去做甚?”
温朝夕回眸望了一眼,又看向远处的斜阳:“天快黑了,我要回去为他做饭。”
天道:……
“你方才不是说,不偏爱他?”
温朝夕声音低厚:“是天道不偏爱他,但天道此时要休息,我现在是地界帝后,要照顾我家陛下。”
天道:……
他憋了一口气,险些要气急攻心。可现在虚空之门已开,他再不满,却只能瞬息内消失在这世间。
温朝夕喟叹了声,消失在了白茫中。
*
温朝夕回去时,发现火红花瓣结了浅浅一层霜,冰冷的触感从他指尖传来。
温朝夕双眸低了低。
听侍从说胥朝起去忘川河和望乡台玩了,温朝夕系上中界正流行的围裙,开始做饭。
胥朝起回来后,吃饱喝足了,回到他们尚且简陋的寝殿里。
他无聊地批奏折,余光瞥向师兄。
师兄走了进来,取出一捆在南境仙宫种的仙棉所搓成的线开始织起了毛衣。
毛衣也是中界这些年流行起来的,不过多为凡人穿。
烛火摇曳,暖
黄色的光照在洁白毛衣上。
胥朝起凑了过来坐在脚踏上,好奇地趴在床沿仰望着师兄手中的动作。
“过来……”温朝夕念了声。
胥朝起连忙站起,温朝夕在他身上比了比,微微点了点头。
“近日天冷,这针脚还得再密些。”
胥朝起眼眸晃了晃:“我过几日要穿这个吗?”
“明日就穿。”
胥朝起眨了眨眼:“可我看地界还没有生灵穿毛衣,我明日要是穿它去忘川河望乡台,会不会有些怪?”
温朝夕一边让胥朝起给他拿一卷新线,一边道:“旁人不穿,不意味着你就不穿。”
“哦。”胥朝起虽看似别扭,眼底深处却藏着得意与骄傲,焉坏焉坏的。
温朝夕淡淡道:“明日就要上朝,今日奏折批完了吗?”
胥朝起:……
他一脸苦涩。
地界荒废了数万年,早就堆了一堆事,每天奏折积压如山,偏偏胥朝起前两日还在看话本,这下子奏折怎么批也批不完。
温朝夕织毛衣织到深夜,将线头藏好剪掉,胥朝起的奏折还有一半没批。
他痛苦地趴在桌上,脚步声传来,胥朝起抬头眼神幽幽。
“师兄……”
他抱住师兄缠了会儿,温朝夕无奈,坐在椅子上,提笔蘸了蘸墨,取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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