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 他的额头被指节敲了敲, 力道不重不轻。
胥朝起捂住了额头, 他又被罚了。
威压散去,盘子上的贡品也没动, 甚至还每样又给他添了些。
胥朝起唉声叹气。
回去后师兄果然说到做到, 桌上连点鱼腥味儿都没有。
只有凉拌素菜、青菜炒蘑菇、红烧牛肉、虾丸汤、糖醋里脊等十来道菜。
胥朝起脑袋一耷拉, 恹恹地趴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喝着虾丸汤, 这也是唯一能沾点水味的。
他摸了摸兜里剩余的小鱼干,可惜被他在路上吃完了。
他食欲不振,只喝了一碗虾丸汤,吃了一份红烧牛肉、糖醋里脊就饱了。
他幽怨地瞪了一眼师兄。师兄想摸他脑袋,他头一撇也不让摸。
只可惜大掌按上他微凸的肚子,温朝夕浅笑道:“也没少吃呀。”
胥朝起:……
夜晚,胥朝起独自洗澡洗头。
他知道那老男人总喜欢把他当人偶娃娃,除了给他换衣服外,还有一个喜好就是给他洗漱。
微黄的烛光下,温朝夕坐在桌前写着公文,笔尖停了又落,深邃的眼眸里含着淡淡的乏味。
他轻叹了声,双唇紧抿。
烛光暗下,胥朝起爬上了床,墨发微潮,被子上满是檀木香。
胥朝起体表有些冷,高大的身影落下,炙热的气息扑来。
温朝夕想将胥朝起抱在怀里,奈何对方扯着被子一卷,溜到了角落。
这是……又不让抱了?
胥朝起缩在墙角里鼓成一团,月光透过窗户照到了他气鼓鼓的面庞。
温朝夕无奈揉了揉眉心。
夜深时。
寝殿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,胥朝起随意穿上外袍悄悄下了床,走出殿外。
国不可一日无君,他不可一日无鱼。
他动作灵敏,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猫潜入灶房。
灶房里有个法器,可以保存饭菜。
师兄上一次做鱼还是今早,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鱼剩着。
法器是个半丈长的莲花模样,他往里面施法,花瓣收缩,露出了里面的饭菜。
胥朝起瞳孔微缩,咬了咬唇。
只见法器里面装着未曾舀过的鱼肉粥,一条清蒸小龙鱼,一条红烧韧灵鱼……等五六种菜式。
鱼肉都是完整的,还冒着热气,应该是不久前做的,师兄为谁而做不言而喻。
他蹲下来,吃得双眼眯起。
小半个时辰后,寝殿再次窸窸窣窣,鞋子被脱放到床边,不软不硬的床面向下一沉。
温朝夕怀里挤进来了一个又瘦又暖的身躯,对方搂着他,乖巧地埋到他的脖颈侧。
对方又洗了一次澡,但他还是隐约能闻到一股鱼味。
他半睡半醒将胥朝起搂住,伸手为对方揉起了肚子。
胥朝起本就吃得有些撑,这样一揉,美满惬意,“哼唧”了几声,迷糊睡了。
*
第二日胥朝起少吃了些饭,等师兄走了后,他窝进了灶房再次收获一堆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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