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怀德看着他:“老夫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,焉知不是虚张声势。”
崔副官挠头:“我们小赵大人说您是聪明绝顶之人,知道怎么做。”
“小钦差?”安怀德忽地笑出声,拍着大腿说:“好!好个小钦差,好个临安郡王。”蓦地收起笑脸,仰头长叹:“咱们这位陛下实在是好算计,怪不得当年靖王会败在他手里。”
崔副官闻言,心里催生出异样的感觉,他看不透今晚的行动,也看不出淮南复杂的形势,只是能从安怀德的感叹里,隐约猜出他似乎凭小赵大人的一句话就触摸到了整件事的真相。
或许安怀德的确聪明绝顶,兼有赤胆忠心,否则不会从寂寂无名做到一省二品大员,原本追随东宫,前途大好,仍然一条路走到黑,继续效忠旧主,眼下为旧主安危,当即束手就擒。
崔副官离开行营时,郑楚之已经带兵进去抓放弃反抗的安怀德,不禁感叹:“可惜了,本也是个英雄人物。”
马蹄嘚嘚,连人带马很快没入浓重的晨雾里。
***
谢家大宅隔壁的宅子占地颇为宽广,但是清静,和门庭若市的谢家比起来,说它门可罗雀都是夸赞。
时常紧闭大门,一年半月不见有人出入。
赵钰铮曾起过兴趣,旁谢氏族人旁边的宅子住户,年轻人统一摇头,说是不知道,只知曾经祖上阔过,但现在落魄了。
问过不少人都是同一个口径,赵钰铮便失去兴趣。
但凌晨时分,赵钰铮拖着赵三郎到屋顶对月喝酒,听到街道传来隆隆的马蹄声,定睛瞧去,却是一列威武肃穆的骑兵破开晨雾而来,停在隔壁宅子门前。
过了一会儿就全都进去了,由于角度问题,再没能看到里头的动静。
赵钰铮有点好奇:“三哥,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?”半天没听到回答,他疑惑地转头:“三哥?”
却见赵三郎呼吸急促,满脸红晕:“是传说中的唐河铁骑!”
赵钰铮追问:“唐河铁骑是什么?”
“当今最强的骑兵部队——为圣祖立下汗马功劳,至少有一半江山是唐河铁骑打下来的,可想而知它有多强大。但它没落几十年,声名不显,现在少有人知道它曾经的辉煌,爹曾经透露过,唐河铁骑是陛下藏起来的王牌,至少十年前,它活了过来。你可能不知道,大哥一直想进唐河铁骑,奈何不够资格。”
“大哥武艺高强,也进不去?”
“唐河铁骑不仅需要高强的武艺,还有其他硬性要求……不多说了,四郎,我想悄悄摸过去看看。”
赵钰铮抓住赵三郎的手腕:“三哥,带我过去吧。”
赵三郎犹豫半晌,禁不住弟弟的祈求,还是把他带了过去。
溜进隔壁宅子,寻烛光而去,赵三郎躲在百米开外的大树上屏气凝神观望大厅里的亮光,赵钰铮眼神没他利,只能看到隐约的光和人影。
“我看不见也听不到他们说话。”
“嘘!”赵三郎:“再靠近点会被发现,你说话声音大点,也会被发现。”
连赵宰执和赵大郎都对唐河铁骑推崇备至,赵钰铮不会天真到认为赵三郎危言耸听,便刻意放轻呼吸,专注地盯着大厅里头的情景。
此时大厅正位坐着靖王,四十岁出头,身强体健且保养得当,顶着张好皮相和几十年刻意修身养性得来的儒雅气质,就着泡好的茶水温吞浅尝。
霍惊堂一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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